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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他迎着风狠心道,声音却又被风都灌进肚子里。扭头看见苻坚在前面不远处骑着马,不时地回头看,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他心中愤懑更盛。
“凤皇,刚好是北风,把北边的帘子放下来吧,车厢的帘子打开透透气,虽然感冒了,可是我还是想呼吸新鲜空气。”郑心竹抬手更加紧地裹住被子,可真冷呀,但是对于憋闷的车厢来说她倒宁愿冷点。
慕容冲却不肯开车厢的帘子,只是把朝北的窗口帘子放下,开了朝南的窗户。郑心竹朝窗口挪了挪,外面一望无际的白茫茫一片,许是刚下过雪,路上还有风未吹尽的积雪。苻坚怕后面的故燕旧人行路艰难,着人在前面扫雪开路,倒是大大地免了后面行路人的辛苦。
这苻坚许是一个心慈的君王,历史上可不曾听说哪个国君这样地优待俘虏,更多的是坑杀或者流放,可是他却将他们迁到自己的家里去,也许不是心慈,也是为了监管方便?郑心竹心智一般,看不透他的谋略。
北方的农田里大多都是麦田,墨绿的麦子伏在黝黑的土地上,积雪落在上面形成了黑白不匀的斑驳。路上鲜有行人,城与城之间,坐落了很多的村落,胡人的帐篷,汉人的茅草瓦房,在青天白日间清晰可见,远处天边白云悠悠,但见袅袅炊烟懒懒地爬起。
“真想看看普通农民的生活。”郑心竹趴在窗口眼光迷离,幽幽叹道,慕容冲没有听真切,待要问她,她却懒懒散散地没有精神。
“扎营休息,明天一大早便上路。”打马跑过的士兵敲着锣鼓扯了嗓子喊着,吓了郑心竹一跳,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外面冰天雪地,远处炊烟袅袅,夕阳西斜,竟然如同回到了老家,心里一阵高兴,张口道:“妈!我饿了。”猛然意识到什么,扭头看见慕容冲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只觉得再也难以忍受,控制不住心头的无奈和酸痛,谁说穿越是幸福的?没有了最亲的人,她只觉得孤独到想一直睡下去。生病的时候最脆弱,一丁点儿的刺激也能让自己泪眼朦胧,她忍不住泪珠滚落下来。
“心竹,心竹。”慕容冲以为她害怕,以为她病得厉害,连忙抱住她,“心竹,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