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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万物,各有各自的气,活物有活物的气,死物有死物的气,总归不同。如今他遍寻京中不见金银之气,而苗描身处后宫,他亦觉察不到苗描气息,恐怕这姽婳珠便当在宫中。如今看宋明远如此模样,恐怕亦是知晓姽婳珠为何物,也不知是何等人物相助于他。
荆玉心思简单,一想,便想到了那位神出鬼没的李醉子。那李醉子貌似疯疯癫癫,实则一双眼睛厉害得很,一眼便看穿他原形,也不点破。当然,便是当场点破也无甚用,毕竟还有元熙帝在场坐镇,他若是点破,恐怕当场便给元熙帝,乱棍打了出去。
走出牢狱之外,已是暮色沉沉,荆玉漫步于街市之中,隐没行迹。忽然之间,得见转角处有一人身影看得眼熟,定眼一瞧,却是何昔其。他行色匆匆也不知去往何处。
荆玉多了个心眼,便要随着那何昔其往外走去。结果才一个转身,便正面撞上了一人。
来人是谁?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天命所归的元熙帝。
温煦一身粗布短打,扔到人群里挑都挑不出来。这街市少说也有上百号人,怎么偏就给他撞上了?
温煦开口:“荆玉,你去见宋明远了?”
荆玉撇嘴,觉得温煦果然是运气极好,什么都恰好能赶上,他颔首,道:“是。臣家中有一旧物遗失,曾听闻那物辗转流落至宋家,故而来此相问。”
温煦倒不在意,随口嗯了一声,他挑眉:“瞧见何昔其了没?”
荆玉颔首,他眉头紧锁,也不知温煦问这话是何意,毕竟从来伴君如伴虎。何昔其行事诡异,从来都遮遮掩掩,莫非与此大案有所牵扯?
随即便听到温煦略带着些得意的声音:“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老狐狸的狐狸尾巴总算被我踩着了,眼下正乖乖给我办事呢!”
荆玉回头,果然看见温煦意气风发的模样,还真像个少年一般。他忘了,如今伴着的这位君乃是一朵开得分外妖娆的奇葩。
温煦笑眯眯地瞧着何昔其远去,转而又伸手过来拉了荆玉一把,压低声道:“荆玉,你随我来。有一件事须得你来帮忙才成。”
荆玉叹气,这深思熟虑的声音和气度,不知道为什么眼里有些发热,颇有种吾家帝王初长成的诡异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