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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奴婢就先告退了。”说完,玉儿便自行退了出去。
冷凝调转目光,双眼望着摆放在窗口的兰花,眼里一片冰冷,她轻哼一声:“这次,真的来了。”
“主上。”冷凝单膝跪在地上,头垂在胸前,低垂着眼帘,眼睛看着地面。
蓦然,她想起了十年前的自己也是这般跪在他面前的,只是现在想起来早已物是人非了。人是本来的人,只是那心情,那情景已不同于彼时了。
此时的萧浩正闭目斜靠在榻上,今天的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十年,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他还是如同十年前一个样,没有多大变化。
萧浩斜斜地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说:“你的机会来了。”
“是,主上。”
“放手去做吧,我会让莫轩在暗中帮助你的。”
“谢主上。”
萧浩默默地看了她半晌后开口道:“过来。”
“是,主上。”冷凝站起身来,轻步走到萧浩面前跪下。
萧浩本是侧躺在榻上的,现他微微向前倾,他捏起冷凝的下巴,手指尖的冰冷使冷凝忍不住一个哆嗦。萧浩微眯起双眼:“报完仇之后,你不会背叛我吧,恩?”
冷凝连忙回答道:“冷凝不敢。”
“你也不能有这样的想法,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的。”萧浩冷冰冰地说。
“冷凝明白。”
萧浩盯着冷凝的眼睛,想辨别她话的真假,可是他猛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发觉自己已经无法看透她的眼睛了,她隐藏地太好了。这是一个杀手必须具备的基本原则,可现在他却很讨厌如此。这让他看不清她的内心,让他总有种她随时都会离开自己的念头。
萧浩喃喃自语道:“你是我的。”
“是,冷凝永远都听从主上的。”冷凝依旧冷淡地说。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的萧浩狠狠地甩开冷凝的下巴,冷着脸命令道:“下去吧。”
“是。”冷凝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因被甩开而有些凌乱的衣裳,并缓缓地退了出去。
踏出门口,冷凝才发觉自己的手在微微地颤抖,她嗤笑了一下,都过了十年了,自己还是怕他,还是无法倘然地面对他。
冷凝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天,这阳光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