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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流转,一翦清瞳忽明忽暗,闪烁不定,看不出其中情感。他紧张不安地动了动身子。须臾,启唇,用沙哑的嗓音说道:“臣无大碍,在此谢过陛下救命之恩。”话中之意很简单,让朱元璋放手。一个眼神使过去,一旁高启的侍从忙上前帮着朱元璋扶起了他。
朱元璋的嘴角扯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道:“受惊了,回去好好歇息罢。”
被侍从搀扶着的高启微微颔首,“臣先行告退。”两人就一瘸一拐地走回了住处。
松开侍从的手,高启掸了掸身子。他不喜欢别人触碰,尤其是他的圣上,现下他只觉浑身如同烈火烧灼一般的难受。
“大人……”侍从担心地看着走路都不稳的高启,估摸着是伤到骨头了。
高启咬咬牙,一手托着后背,艰难地开口:“……喊凭笙来。”
凭笙乃是高启自入宫,便一直跟在身边的小厮。
高启当年挑了他,替其取名为苏凭笙——不为什么,只是见到这个孩子,就想起了他的江南水乡,凭着感觉就安了一个苏姓。可凭笙执意要跟着高启姓,末了,至今孑然一身的高启似是多了一个儿子一般,如此微妙的感觉,却也甚好。他就将凭笙当亲生儿子看待了。
凭笙扶着高启入座,蓦地挨着了伤处,他咬唇闷哼了一声。凭笙见了就嗷嗷叫唤开来:“大人!您怎生如此不小心!您一介文弱书生骑什么马呀!还是匹危险的烈马!这,这……您真是……唉……”说到后来,一张小脸皱的,都像是要哭出来。
高启轻笑:“谁道书生便文弱?呵,我看那马俊得,而且一双畜生的眸子里居然还能看出几分目中无人的感觉来。这样一匹烈马,若是将它征服了……”
话未说完,被凭笙气呼呼地打断:“那您就等着摔死吧!”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吉利的字眼,忙捂住嘴,挫败地跺了跺脚。
那厢人依旧笑着,翻身静静躺好,安慰道:“帮我看看究竟伤到哪儿了,怪疼的。”说得云淡风轻,好像没有摔断骨头,只是说少吃了一只包子似的。
掀开层层衣料,当看见白皙的皮肤上一大片一大片的淤紫时,凭笙暗叫不好。
古话说伤筋动骨一百日,这回高启定是有得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