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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之前留宿在进山猎户搭建的窝棚里,如果睡在这雪窝子里,可是要冻死人的。
窝棚是猎户们进山后的寄宿点,准备着日常所需的一些生活用品,父亲经常到这里,陆羽也来过几次,所以对这里还算很熟悉。
又走了很久,陆羽才随父亲到了窝棚,父亲劈柴,陆羽准备锅子,融雪烧水,烤上家里带来的干粮和腊肉,两人忙碌一通,一切安排妥当后,就无言坐在火炉边歇息。
屋外寒风凛冽,屋内伴随着着起来的炉火,有了人气儿。闻着风干的马路肉在扑扑簌簌的火苗上传来的阵阵肉香,陆羽想起了妈妈,现在妈妈在干什么呢?
母亲一定坐在弟弟的床边,忧心忡忡的看着弟弟,听着屋外的风声,想着自己和父亲,等待不可知的未来。犹如同样忧心忡忡坐在身边喝闷酒的父亲。
父亲爱喝酒,其实猎户都爱喝酒,这样才能在野外环境下抵风御寒,每每喝上几口父亲的脸就会变得通红,但今天,父亲的脸却越喝越白。不为别的,只因雪终于还是又开始下起来了。
这个季节,山里最危险的东西不是有着能撕裂图伦熊身体獠牙的剑狼,或者天空中幽灵一般来去的裂翼鸟,而是雪,大雪,随着大风而下的大雪。
这种雪会填满沟壑,会让原本清晰可见的山谷裂缝化为噬人的坦途,人只要走上去,立马跌入裂缝,或被雪掩埋窒息而死,或撞上碎石分身碎骨。父亲忧心的正是现在外边下的雪。雪如果越下越大,那么也意味着抓雪鸟概率也会是微乎其微的。
腊肉烤好,陆羽递了一块给喝酒的父亲,想着应该岔开父亲此刻焦急的心绪,于是问起了一个儿时听到的传说。
“爹,从小就听说,这山上有妖魔鬼怪。爹,这山上是不是真的有魔?”
听见儿子这么问,沉默的父亲回过神来,看似酒醉的深情,现在略微有些清醒。
“魔?或许有吧,你爷爷曾说过我们的祖辈是驱魔战士。但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也只是听你爷爷讲过。全当是个故事来听的。”
这陆羽是知道的,因为爷爷在世的时候没少跟孙子唠叨过祖辈的荣光。魔有多厉害,祖辈们是怎样的英勇,在陆羽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