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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难过?”
倘是如此,也是怕她日后任人欺凌吧?何成想她本就对这桩婚事不抱期望呢?现下见桃儿这番模样,倒是有些歉疚在心底作祟。五年,毕竟不是一个短暂的时日,这些年她倒是惬意惯了,也懒得为自己图谋什么,但眼下瞧来,这几年光景定是让她吃了不少委屈。
“桃儿只是担心王爷此番行径,会让王妃更难在宫中立足。”她真是搞不懂王爷的心思,以自家小姐的学识品貌,究竟有什么让他这么不满,非得要在大婚之日让她出丑于人前。再怎么说她家小姐也是皇上钦定的正妃,这般动作岂非故意折辱么?
闭眸暗暗思揣着碧桃的话,她又岂会不知尉迟墨心里的如意盘算?只是这个“下马威”赌得着实有些大了,难道他就料定了自己没那个本事翻盘么?
“我本不欲与人争锋,奈何现下是不行了!”低眉睁开一双韶华,从容起身,额间一丝妖娆,开口却愈加春风和煦,“桃儿,去给我找身孝服来!还有到‘凤藻宫’取来金册凤玺。”
眼下她们虽无所依傍,可那些趋炎附势之徒绝迹没有胆子敢私藏她的嫁衣典册,心底冷笑,这一回那人怕是要自掘坟墓了!!
“小……小姐?!”惊悚的开口,碧桃以为自己是在幻听!方才小姐说的什么?孝……孝服?那可是宫里的禁忌!举凡朝廷里的人都知道:若无大丧,在宫中行白衣乃是凌迟处死的大罪!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啊!
似是明白她心中的恐慌,莫离裳仅是轻牵起一抹浅浅的笑意,起手伸向她因忧惧而冰凉的小手,温婉道:“听话,去吧!”不管这次是为了谁,她都已经没了退让的理由,她该感谢那个人的狠厉么?一步步将她逼迫至此?若然母亲在世,她会对她说什么?只怕又是要让她一忍再忍吧?!
转眸冷吭一声,望着碧桃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随手拎过平日里茶饮的杯皿,看似柔弱的五指只那么轻轻并拢收力,霎时原本还散发着一缕青光的瓷器便轻易陨送在她的掌间,摊开那一手银白色的碎屑,任凭四下的冷风吹尽她指缝间最后的温柔,妖冶的唇线勾画出一道绝美的嘲讽,一时间竟难分辨是人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