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元了。
秀英的心里真不能不有点疑惑,这位范先生,不过是个学生,不见得有多少余钱,何以对我父亲,是这样慷慨?
我父亲是偌大年纪,他又是个青春少年,两下里也没有作朋友的可能性。
他又为什么这样待我们好呢?
父亲在床上安然的睡熟了,她坐在床下面一张短榻上沉沉的想着,只管这样的想下去,把脸都想红了。
还是自己警戒着自己:父亲刚由家里移到医院里来,病还不曾有转好的希望,自己怎样又去想到这些不相干的事情上去!
这蒋秀英就把这一团疑云,又搁下去了。
自这天起,隔一天半天,范本涛总要到医院里来看蒋授锋一次。
大约过了一个礼拜,蒋授锋的病,果然好转了许多。不过他这病体,原是十分的沉重,纵然过了危险期,还得在医院里调养。
医生说,他还得继续住两三个星期的院。
蒋秀英听了这话,非常为难,要住下去,哪里有这些钱交付医院?若是不住,岂不是前功尽弃!
正在这为难之际,院役送了一张收条进来,说是钱由那位范先生交付了,收条请这里蒋家大姑娘收下。
蒋秀英接了那收条一看,又是交付了五十元。
他为什么要交给我这一张收条,分明是让我知道,不要着急了。
这个人做事,前前后后,真是想得周到。
这样看来,我父亲的病,可以安心在这里调治,不必忧虑了。
蒋秀英觉得心既定了,就离开医院,常常回家去看看。
前几天是有了心事,只是向着病人发愁,现在心里舒适了,就把家里存着的几本鼓词儿,一起?带到医院里来看。
这一天下午,范本涛又来探病来了,恰好蒋授锋已是在床上睡着了。
蒋秀英捧了一本小本子,斜坐在床面前椅子上看,似乎很有味的样子。
她猛抬头,看见范本涛进来,连忙把那小本向她父亲枕头底下乱塞,但是范本涛已经看见那书面上的题名,乃是“刘香女”三个字。
范本涛说道:“蒋大叔睡得很香,不要惊醒他。”
说着,向她摇了一摇手。
蒋秀英微笑着,便弯了弯腰,请范本涛坐下。
范本涛微笑着说道:“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