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雨这话，杨灵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孩子的温度传到手掌，她的心像被劈开了一样，鲜血缓缓流出。
一边是孩子，可一边是却是生养自己的母亲。
杨灵含泪抬起头，看了一眼母亲，又看向凌越：“陛下，这可是你的骨肉……”
“姐姐，你难道不是母亲的骨肉吗？”杨雨逼到杨灵的面前，含恨问道。
“是。”杨灵扯着喉咙，忍痛答道。
“那求姐姐救救母亲！”杨雨猛的跪倒在杨灵脚边，哭的梨花带雨，撕心裂肺。
杨灵抬头看看杨雨，又看了看凌越，他的脸上挂满了暴虐。
杨灵低下头摸摸自己的肚子，心里绝望无比。
“宝宝，对不起，我们来生再见。”杨灵望着还未鼓起的肚子，挤下两行热泪。
“我喝便是了。”杨灵轻轻台上揩去杨雨眼角的泪水，颤颤巍巍的端起了滑胎药。
眼泪止不住的留下，融入药里，干涩了脸颊，苦涩了内心。
药到嘴边，胳膊却控制不住的抖。
“姐姐，你还在犹豫什么，母亲已经撑不住了。”杨雨抱住奄奄一息的母亲，撕心裂肺的质问杨灵。
杨灵死死的抓住药碗，闭上眼睛，猛然仰起了头，把药一饮而尽。
滑胎药从杨灵喉咙里流过，流进胃里，疼痛了四肢百骸。
片刻间，杨灵觉得肚子里就像是被刀子绞了一样，撕心裂肺的疼。
杨灵咬紧牙关，死死的扣住自己的肚子，却也是耐不住疼痛。
肚子里好像有一块肉被撕下来一样，下体有粘稠的血液流下来，那是她的孩子。
看着地上暗红的血液，杨灵的心就像被刀割了一样的疼。
“皇上，臣妾喝过了，母亲她…她…？”杨灵挣扎着爬起来，爬到凌越的脚边，吃力的跪了下去。
凌越不屑的抬了抬眼眸，看着脸色苍白的杨灵，心中略过一丝的嘲讽。
“皇上，姐姐已经喝尽滑胎药了，求您放过母亲。”杨雨看着犹豫的凌越，心急如焚。
“爱妃莫要着急，我放了你母亲便是了。”凌越阴沉着声音，弯腰拉起了杨雨，一把把她拥进怀里，眼神中闪过一丝的狡黠。
说罢，凌越挥挥手，走进几个士兵，七手八脚的把杨灵母亲抬出了寝宫。
杨灵看着安然无恙的母亲，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深呼一口气，跌倒在地上，肚子上的疼痛再次传来，传遍了全身。
“皇后现在是不是很疼呢？”凌越搂着杨雨缓缓的蹲下来，一把捏住了杨灵的下巴。
杨灵吃痛的抬起头，看着凌越，眼角已经被泪水淹的模糊。
“皇上，痛。”杨灵从嘴角挤出几个字来，脸已经被凌越捏的变形。
她疼的握紧了拳头，却不知是哪里疼，只是觉得四肢百骸都不是自己的一样。
那感觉，还不如死了解脱。
“痛？这才是开始，以后会更痛的。”凌越轻轻张张嘴唇，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杨灵扯动干渴的喉咙，不解的问道。
“因为你活该。”凌越突然暴怒的站起来，一脚踢开了杨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