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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斗,噙着泪慢慢地扫起来。
“我最讨厌在车上呕吐的人。一看你就是一个乡巴佬。车都没坐过。你给我扫干净来。”
男司机充满蔑视又看了颜生林一眼,随后却自己还往车厢吐了一口痰,指着那口白色的痰大声说:“赶紧的,还有这里,我可不想耽误到下一站的时间。”
颜生林敢怒不敢言,继续扫着。他瞪大眼睛偷瞄了下这个可恶的男司机,又摆出无辜的眼神扫视了车厢上的乘客。个个只顾着捂鼻子,袖手旁观的模样。颜生林领受这莫大的冷漠,只能顾着车厢地板的呕吐物。
这就是人情淡薄的社会。歧视遍地开花的时代。颜生林屈辱地低下头继续扫着。
“哈哈哈,哈哈哈。一看你就是给魏主任开除出校的人。给我滚。”男司机一手指着车外,一手叉腰,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
颜生林赶紧抓上行李,像一只惶恐不安的老鼠般,跌跌撞撞下了车。
“乡巴佬,行为低贱。”
颜生林带着羞辱的话到了一颗白杨树旁哭了。
“我该去哪里?”
颜生林惶恐呆滞望着天边的火烧云,突然发觉自己处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域,眼前只有一条河,不知深浅的河。他拿出手机却不知打给谁?举目无亲呀。他不敢给颜运石打电话,更不敢回家。天地之大,哪里才是他安魂之地呢!
“我不能不明不白地走。死也要死得明白。”
颜生林鼓起勇气,拨打了孙熙的电话。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颜生林又拨打了方雨的电话,也显示已关机。
这时,天下起了蒙蒙细雨。
“天呀,下吧。最好把我冲走,冲到一个没有阴谋没有痛苦没有委屈的地方。”
颜生林仰天长啸。
“哈哈哈,颜生林我知道有个地方。那个地方的名字叫天堂。”
颜生林绝望看了看不知名字的河。
“这里或许能安慰我惊怕的灵魂吧。”
颜生林再次看了看笔直的白杨树,再回头看着这安魂的河。
“胡睿,那个贼呢?”郝新卿在电话里追问胡睿。
“找安魂的地儿了。”
“别开玩笑。”
“骗你,我不是人。”
“你现在在哪里?”
“跟谭师兄在一起。”
“我警告你,我随时也能让你滚出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