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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相信罗姨娘会笨到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你吃什么,罗姨娘吃什么,最后你出了事,罗姨娘安然无恙,旁人就只会想到是你自己没福气,而不会怀疑到罗姨娘头上。”
承钰一通分析,杜姨娘恍然,心里愈加焦灼。“这下可怎么办啊?”
“姨娘莫急。明天她若果真差人来搬屋子了,你先安心跟着去。她管得了吃穿用度,却管不了你的行动,你要实在不敢吃她给的东西,就每日以散步为由,来我这儿吃,我这里还少不了姨娘一口吃的。到时咱们留心她的动作,再来慢慢商议着对付她。”
杜姨娘听后稍微放了心。过后回忆起来,她自己也觉得奇怪,二小姐只是个足不出户的小丫头,怎么说起话来头头是道,遇事不紧不慢,沉着冷静,叫她这个年纪可以做她娘的人都由不得信服。
第二天罗姨娘果然命了好几个五大三粗的壮婆子,来给杜姨娘挪屋子。后来的几日,杜姨娘也都按承钰所说,每日在罗姨娘那头推说没胃口,而过后走到东院承钰的屋子里用饭。
沈令茹的婚期定了下来,就在下月的初三日,比姜韵还早了几天。府上知道这位表姑娘性子温和,还来和她开玩笑,说表姑爷真性急,这么急急地就要把表姑娘抬回家去。沈令茹听了淡淡一笑,旁人见了略她带苦意的面容,还只当平常的少女恨嫁,也没大在乎。
承钰没打趣她,道了声喜,只觉得沈令茹满面愁苦,不该是待嫁闺中的模样。
“你见过那户人家吗?”承钰问道。
沈令茹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副痴痴的样子,见了她总像有话要说,但片刻又安静下来。承钰觉得这份安静不似先前的和顺贞静,倒是有种死气沉沉的意味。
承钰问这问那,问她身子是否不适,问她是否担心出嫁的事,沈令茹只是摇头,在她屋里坐了会儿便走了。
平彤纳闷,承钰却觉得有古怪,但当事人都不肯说,她又何必强求。
府中又看似平静地过了几日,算起来离上月陆玉武回金陵已过了大半月,承钰天天盼着他的消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