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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擦干眼泪,冲上去抓住医生的手问,“我爸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叹了口气,“患者伤得很严重,现在只是暂时脱离了危险,还要再观察两天,不排除成为植物人的结果。不过他的脊椎和脑组织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就算醒过来,腰部以下也会失去知觉,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妈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我呆愣住,“植物人”和“腰部以下失去知觉”几个字在我脑中不断交织,却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不会的,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我死死的抓着医生,苦苦哀求,“你们救救他,救救他,我爸的身体一直很好,不会是这样的…”
医生轻轻的推开我,叹了口气,“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我们已经尽力了,请你们节哀。”
我和我妈哭成一团,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半个小时之后,我爸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我隔着玻璃往里看,病床上的男人脸色青白,身上插满了管子,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看起来脆弱极了。
我捂住嘴痛哭出声,怎么也无法把眼前这个人同三年前疾言厉色逼我离开顾承安的父亲联系在一起。
我妈站在监护室外面不肯走,哭着喊着要陪我爸,我不敢逼她,给家里的保姆打了电话,让她过来照顾我妈,又强行拉着我妈办了陪床手续,“妈,你要是站累了,就去休息一下。我去一趟派出所,问问情况。”
我妈点了点头,行尸走肉一般。
从医院出来,我拿出手机,找到刚刚打过来的电话,回拨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没等顾承安说话,我就抢先开口,“你现在在哪?我要见你。”
是的,我骗了我妈,我根本没想去派出所。如果这件事真的是顾承安做的,去不去派出所就没什么意义。
我要见顾承安,问问他到底要干什么,我不怕他报复,但我怕他对我的亲人下手,我更怕这只是一个开始。
电话那头,顾承安的声音格外冷漠,“半夜三更,你要见我?呵呵,不好意思,我没时间。不过你要是愿意,可以来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