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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自由呼吸。
大伯他们走后,屋子里变得漆黑一片,还很寂静,连地上掉下一根针我也能听见。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也不知道在里面呆了多久,大米很凉,我双手双脚都麻木了,整个人泡在米里很不舒服。
可就在这个时候,堂屋里的温度却骤然下降,连米缸里的米都冰凉了许多。
我浑身打了个哆嗦,微微蜷缩起来。透过米缸盖和米缸之间的空隙,我看见屋子里竟然多了一个人。
屋子里黑漆漆的,我看不见那人五官,只能模糊地看一个大体的轮廓。通过身形,我发现他和死去的平贵子很像。
我知道平贵子被人砍死了,心里很害怕,蜷缩在米缸中一动也不动,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的背影。
平贵子在堂屋里转悠了一圈,目光四处扫了扫,嘴里喃喃道:“怎么是一个死人?不应该啊,是不是搞错了?”
说话的同时,平贵子却快步地朝我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我心悬在了嗓子眼上,牢牢记着大伯临走时的叮嘱,千万不要出声!
很快,平贵子走到了米缸前,手一伸,揭起了米缸的盖子。
一时,我完全屛住了呼吸。
平贵子的目光扫了扫缸里,黑咕隆咚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看见我,接着,伸出苍白的手爪,径直朝米缸里探了下来。
我额头冷汗淋漓,如果不是牢记着大伯的叮嘱,肯定叫出声来了。
可是,平贵子的手刚刚触碰到白大米,“啊”的一声惨叫,像被灼伤了一般,猛然抽了回去。
这变故突如其来,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却看见被他触碰过的几粒白米全变黑了。
我才明白为什么大伯让我呆在米缸里,是因为白米可以克制恶鬼,想到这,紧绷的一颗心稍微松了下。
只要我一直呆在大米里,不出声,他发现不了我。
平贵子揉了揉手指,这一次学了一个乖,没有贸然再伸手进来,而是呆呆地站在米缸前,动也不动,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不动,我自然也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儿,我看他身影扭了扭,以为他要走,没想到他俯下身子,脑袋竟然缓缓地朝米缸里探了进来。
我看见平贵子的脸渐渐地变大,在眼前清晰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席卷全身。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