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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半搂着,“你要去哪里?”
“上楼。”
“我们的卧室?”
“我之前那间!”
佟珒山牵着她往楼上走:“一起!”
姜一:“……”
他就不能让她自己待会儿?
刚才还冷声冷调打电话让医院处理了那个男孩子,现在就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地在这里说什么屁话?
姜一烦躁地转身推了他一把,他却始终温和。
“你在跟我闹脾气?”
“不是,我在气我自己。”姜一突然停了脚,眸光暗淡,“我在气我自己,竟然有些可怜那个小男孩!他是无辜的,但我还是……”
还是于心不忍。
佟珒山怎么这般狠心,夺人性命。
她对他好不容易消退几分的恐惧,又加深了。
佟珒山看着她灵动的眼眸,目光缓缓下移,定格在她的脖子上。
被姜诚海掐过的位置。
他的薄唇抿开,手将她牵得更紧了。
“那个男孩,我问过了,就算把你的肾还给他,也活不了多久。他的后半生大多时间,也是在医院度过,药物陪伴,直到死。”佟珒山很少这样在意一个人的喜怒。
她是唯一一个能让他有耐心把话一句一句,把事一点一点说透彻的人。
姜一皱起眉:“那你也不用现在就判他死。”
“只有这样,姜诚海才不会一次又一次,冒犯你,让你难过。”佟珒山弯腰与她平视,“我坚持我没做错,你现在怪我也没关系。”
“你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要多久?”
“不知道。”
“要多久?”
“到明天。”
“要多久?”
姜一有些不耐烦了:“两个小时行不行?”
“十分钟。”
姜一:“……”
这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甩开他的手直接跑上楼跑到她自己之前的那间卧室。
佟珒山说十分钟就十分钟?
她凭什么听他的?
姜一洗漱好蒙头大睡,她现在需要调整好心态,先高考,剩下的事,往后再说。
……
高考那天,姜一的早餐里比平常多了一颗鸡蛋。
她刚吃完准备去考试,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佟珒山便拎着外套起身。
最近几天他都没有打扰她,让她自己在她的卧室睡觉,
这些日夜,他甚至比她还要希望赶紧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