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
徐若思跟个孩子似的捧撒着雪,自得其乐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楚渊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样的徐若思是他从不曾见过的,他一时间竟说不出心中是何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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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食,却不想遇见正从绣庄里出来的宋映岚。
宋映岚看着徐若思挽着楚渊的手,神情有些僵硬。
徐若思没有松手,更像是没瞧见她一般紧靠着楚渊:“夫君,我有些不舒服,我们回府吧。”
说完,她拉着一脸凝重的楚渊就走了。
这一路,两人都很沉默,此前温馨的气氛竟似遇见烈日的雪一般化开消散。
回府后,楚渊将徐若思送回房后欲离开,可再一次被她拉住:“你说过,这一月要陪我。”
“我还有事。”楚渊沉声道,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怒气。
徐若思心头一涩,紧抓着他的袖子不愿放手。
一时间,心中的焦急、不舍和悲伤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她呼吸变得沉重,脸色渐白,不断地咳嗽起来。
见她这般痛苦的模样,楚渊心头的怒气霎时消散的只剩担忧:“风寒还没好吗?”
府医来来回回三四次,药也喝了,按着以往,她早该痊愈了。
徐若思以锦帕捂着嘴,摆了摆手,平复呼吸后无力一笑:“我说过的,许是好不了了。”
楚渊的面色一沉,眼底尽是不悦。
“阿渊,若我真的要死了,你还会同我和离吗?”徐若思看着他,字字都藏着些许期盼。
见她还能问这般玩笑的话,楚渊松了口气,却又带丝余怒:“会。”
这样毫不犹豫的回答就像一把刀子捅进了徐若思的心窝子里。
她忍着心尖的剧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转过身,若无其事地朝床榻走去:“好累,我想休息了。”
将被褥盖在身上后,眼泪倏然布满了她整张脸。
徐若思紧咬着唇,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半晌,身后传来窸窣声响,熟悉的气息带着暖意渐渐靠近。
楚渊没有走,他留了下来。
但徐若思没有转身,依旧背对着他,而被她紧捂着唇的那一寸被角,早已是鲜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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