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电视真是一点娱乐的功能都没有，好像网络盛行之后，电视机的功能一天都不如一天。
杜小峰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正在浴室洗澡。他给两个电话设置了特殊的来电铃声，一个是自己老家的电话，一个是林天衣的电话。
期初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把热水器关掉，竖起耳朵听卧室里的声音，的确是林天衣打来的。他顾不上身上还没有冲干净的肥皂，赶紧朝卧室跑去。手机就在床上，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的确是林天衣。杜小峰用颤抖的手按下接听键。
“天衣？”他问。
“……”手机那头没有回答，只有风声。
“那天晚上的事情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我诚心向你道歉，你回来好吗？”
这次除了风声，还有唰唰的摩擦声，杜小峰的脑海里浮现出林天衣在碎石满地的小路上行走的样子。
“天衣，我和你的爸妈都很担心你，不论有什么事情回来再说好不好？”
“嗯……”那边总算传来了声音。
这是天衣的声音，只是听起来很遥远，而且十分没有精神。
或者，更像是无意识的呻吟。
杜小峰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刚才的唰唰声更像是重物在地上被拖拽的声音，谁走路会是唰唰声呢？林天衣走路从来都不会把鞋子拖在地上。
“喂？到底怎么回事？”杜小峰吓得大喊道。
那边传来了一声喘息，是男人的声音。
“谁？谁在那里？”
“咚，咚，咚。”
“不论是谁，说句话好吗？”
“咚，咚，咚。”
杜小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已经失去了主见，只是呆呆地拿着手机听那边的声音。风声里夹杂着十分有规律的咚咚声，像是某种旋律。
几分钟之后，声音停了下来。一个男人惊讶地“嗯”了一声，然后就是慌乱的脚步声。
电话断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愣了一会儿后开始往回拨电话。语音消息提示杜小峰，他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他赶紧又给王春旭打电话，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这个胖胖的警察。
这天晚上，杜小峰的梦里总是出现一个面容模糊，身材高大的男人。男人总是抡起手里的铁锤，反复地砸着一块地方。
“咚，咚，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