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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强,冲着院外嚷道,楚轻,楚轻你等等我——
我的小祖宗,你就别闹腾了!小满娘急得要命,赶紧捂住了儿子的嘴,惊慌失措地向外张望着,一脸紧张地压低了声音,娘知道你跟楚轻关系好,可是你别忘了,他们得罪的可是县衙里的贵人!你没瞧见么,连村长都不敢出头,咱们家就更不能出去了!
看着被捂住嘴的小满呜呜直叫,脸上表情急切悲痛,小满娘也不禁落了泪。
娘也知道,楚轻是个好孩子,可是这娃命不好,被跛子张收养注定是个贱民……小满娘扯起衣襟擦了擦眼泪,哽咽道,这个时候,咱们家真不能沾楚小娃的边儿啊!就算你不怕,你也要为你爹想想啊,你爹好不容易才得了教馆的差事,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给他添乱哪!
听到娘的话,小满知道,今天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去了。
耳听得楚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小满扑通坐在地上,心疼着楚轻。
小满娘稍稍松了口气,见儿子这副模样十分心疼,不禁放缓了语气:小满,要不等到了晚间,你偷偷去瞧瞧,也算是尽了心意了。
小满哽咽难言,只是点了点头。
行走在村子里的楚轻仿佛没有听到外界的任何声音,只是机械般地向前走着。
往日的这个时候,村子里早就是热闹喧嚣的场景了,开门扫院子的,喂鸡喂猪的,扛着锄头下地的,打水的洗衣服的,构成一副楚轻再熟悉不过的村落生活图。
而今天,此时此刻,村子里却是一片死寂,家家院门紧闭,悄无声息,似乎生怕一开门就沾染了什么晦气似的。
楚轻低着头,全身的力气都放在拉车上,脊背却始终保持着挺直。
师傅必定是不会是偷了东西畏罪自尽的,即使全世界都不相信师傅,她也坚信这一点。
可是要为一个出身贱籍的忤作洗刷冤屈,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更何况,给师傅定罪的人是一县之主。
她只能靠自己。
两世为人,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感受到这样沉重的压力。
将师傅的尸体背入院子,放在她离开时设好的简陋灵床上,楚轻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师傅,你信我,我一定会还你清白!
她不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