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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信片定定的插在苏瑾的书页间。
胡桃看着它,像在求证一些根本概率为零的不可能事件。
有天无意中在母亲房间里堆放杂物的抽屉里,偶然翻到一堆明信片,她无心的好奇问了句“干什么用的。”
母亲的突发的反应剧烈得仿佛发生了地震,她冲过去,一把推开她,从来没过的,对着自己的耳膜,声波震荡,“没事翻什么翻。滚一边去。”
母亲的脸上的青筋一条条突兀着,脸色红一片紫一片的。
可怕的惊恐。
同样受到惊吓的还有,刚满十岁的胡桃。
她坐在地上,看着母亲重重的把抽屉推回去,上了锁。
胡桃觉得像两三岁的时候无意间窥见,门缝里的父亲和母亲,在床上剧烈的做着上下运动一样。
一些属于大人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被她无意间窥见了。
十岁时候见过的明信片,便刻在她的脑海里任谁也抹不掉。
苏瑾看着胡桃,像定定的眼睛。那个习惯性挂着甜美笑容的脸,苍白得像一张纸一样,毫无血色。
苏瑾被惊吓到,一分钟前,她就明显的觉得胡桃的反应异常。尤其在她取出明信片,“喏,这是我母亲写给我的。”
本性单纯的苏瑾。
苏瑾的大脑好像一条直线一样没有回路。
不过是想分享一下对母亲的思念,对一个还能谈上话的女生同学。
胡桃发疯的往外跑,留下三个人不知所措的你望我,我望你。
她冲进游乐场的公共洗手间,洗脸盆前的水哗哗哗。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怎么会是真的……”
一拨一拨的冰凉入骨的水扑打着她精心打扮的精致的妆容,睫毛膏,粉底,全都模糊成一团团浑浊的水渍,贴在脸上,全花了……
胡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双布满仇恨的血丝的眼,喉咙里发出呜咽的狼一样的嚎叫。
“怎么会这样……”胡桃无力的瘫坐在地上,顾不得自己粘了一身的污秽。
那个爱她和她爱的母亲,朝夕相处的每一个日日夜夜,竟然背着自己有了另外的骨血。
母亲对那堆明信片视如命根一般的爱护,苏瑾随身携带的安妮宝贝,明信片上的字迹分明无误。
字字句句像咧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