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凝霜白猝不及防掉进湖里，沉冷的眸子酿起丝丝难掩的怒气。
“赫连如烟，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耍戏本王。”
赫连如烟不以为然，饶有兴致道：“彼此彼此，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王爷又何须生气。”
“巧舌如簧，你就是这样伺候本王的吗？”凝霜白眯起狭长妖魅气息的双眸，翻卷的睫毛挂满了细密晶莹的水珠，眨动之间，透出绝世风情。
赫连如烟漫不经心的捣着耳朵，拢了拢一头青丝，懒懒一笑：“难不成要唯你是尊？”
凝霜白大方承认，凝眸盯着她，一字一句很是认真：“本王叫你干嘛就干嘛，叫你向东就不准向西。”
在水里待久了，丝丝寒意透过衣衫传至身体，冰冷刺骨。
“凭什么，我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你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傀儡。”赫连如烟坚决反对，她堂堂丞相千金要给别人当枪使？可笑至极。
凝霜白是一个极其霸道，占用欲极强的人，他的人只有唯命是从，眼里容不得有一颗忤逆的沙子。
“你没有资格反抗和异议，本王的人只有无条件的服从。”
“我虽然是王妃但与你并没有正式拜堂成亲，所以算不上完全是你的人。”赫连如烟目光灼灼直视着藐视一切的他。
迎上她无畏的眼神，凝霜白凛冽桀骜的双眼闪着寒光，清冷的可怕。
绝情羞辱的话缓缓淌出口中：“以你的头脑应该猜得到，你父亲把你嫁过来不过是为了利益，所以本王不屑与你拜堂成亲，因为你在本王眼里一文不值。”
最后四个字落下，赫连如烟明亮的眸色转瞬黯淡的像是洒了一层灰。
难受得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牢牢抓住她的心，隐隐作痛，痛得喘不过气。
她自嘲的苦笑含着太多的无奈，心头泛起阵阵酸楚，眼角涌出丝丝湿意。
“既是一文不值，就请给我休书一张。”
凝霜白的黑眸猛然缩紧几分，声音犹如冬日屋檐的冰锥，刺痛得人心凉：“不可能，从你嫁进南穆府的那刻起，你生是南穆府的人，死亦是南穆府的魂。”
赫连如烟唇角定格一抹冷笑，美眸透过丝丝恨意，深藏在眉宇间的薄凉寒心无人看得懂：“为了保住南穆府的荣耀，你真是煞费苦心。”
凝霜白说的没错，她由始至终只是这场利益中的牺牲品，从头到尾的棋子，一个不直一钱空有虚名的王妃。
或许他根本就不想娶自己，不过碍于皇命罢了，所以没有资格去责怪他的态度，因为是自己先闯入他的世界。
以为没有人提起，就可以一直装傻下去，至少自欺欺人，可当别人揭开你的伤口，你才发现自己坚强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脆弱不堪的心，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
赫连如烟拖着不堪一击的身体离开，剩下凝霜白独自一个人，适才的话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