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青花瓷笔筒在空中划了个完美的弧度，完美的砸在了安小诺的脑袋上，发出一声闷响，继而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青花瓷分量本就不轻，厉明川盛怒之下又是用了力的，可他哪里想到安小诺竟然躲也不躲开！
温热的血柱像一条蜿蜒的蛇从额头流了下来。
安小诺被砸的倒在地上，这一下把她的脑袋直接打懵了。
她亦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碰到了地上的瓷器碎片。
厉明川眼底紧张的情绪一闪而过，继而恢复面无表情：“诺诺，错的是你爷爷。”
这些事情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根本就什么也不懂，他也不想跟她解释。
但毕竟是打了她，他也心疼，起身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朝她伸出一只手：“诺诺，你道歉。”
跟谁道歉？为什么要道歉？
安小诺低下了头，怔怔的看着自己额头上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很快就汇成了一小片。她听得到厉明川的声音，可是大脑反应却慢了半拍：“我没有错，爷爷也没有错。”
“还不知错？”
“你打我啊！”安小诺抬起了头，眼眶已经由于疼痛而不由自主的噙了泪花，她自己却没有发觉。
相比较之下，白皙的皮肤上鲜血的殷红反倒显得那么触目惊心……
面前的这个人要是换成一个男人，厉明川早就一拳打过去，按在地上暴揍一顿，对方根本连还击的机会都不会有。
可偏偏她是个女人。
刚才气急失手伤她，厉明川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他虽然心狠手辣，可还没有没品到会动手打一个女人。
这五年的时间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他的性格完全和过去不一样了，虽然变得成熟稳重，可五年前的那件事依旧是他的底限。
任何人都不可以污蔑他的母亲。
安小诺看着厉明川蓦地扬起手，丝毫要躲避的意思都没有。
但那一巴掌迟迟没有落下，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安小诺蓦地睁眼，看到厉明川骤然放大的脸——
她以为他要侵犯她，身体后退，却忘了她身侧全是碎掉了的瓷片，指尖被扎，痛觉神经全部敏感起来……
嘶——
好疼！
“这下知道疼了？”厉明川已经收起那些阴冷的情绪，面上重新绽开笑容，未达眼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