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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众人都起身,随司寇禄一起进府。
这片刻的温馨动人,凡是目睹者,无不对那抹月白的倩影铭记思量。月牙白的纱衣外袍,半透着黛色的衣裙,朦胧的白色摇曳着黛色潋滟,青翠如远山的气度仿佛荡漾着云山的雪雾,颦笑中是让人难以捉摸的迷。
青丝只一卿云点茉玉搔头挽成圆髻,下半头长发扭成一股长辫放在一侧胸前,未施粉黛已惑人心……只是有心人细致地注意到了一个令人叹惜之处,也是传闻中当初促成司寇大小姐离京前往仓图修养的原因。
传闻司寇大小姐幼时突然发病,意外堕马,重伤后在脸上留下触目惊心的伤疤,如今瞧来,那左眼处参差不齐的两道瘢痕便是了。
伤于眼角处,难遮掩,也难忽视,纵使十年过去,疤痕淡化不少,但也是不可忽视的瑕疵,当初更是在京都颇受议论,也难怪及笄之期已过才回府。
如果说司寇璃在面对司寇禄的心疼与欣喜时还能勉强应对,那在她穿过熟悉的院落,踏上那梦萦千遍的堂室,见到多次隐忍难认的司寇准,内心最深处的软弱已是溃不成军。
司寇璃沉默,像极了方才的司寇禄,不用揩拭也知道自己早已泪流满面。正堂主位前的老人在听到脚步声的同时就颤抖着身子拄着拐棍转过身来,瞧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司寇璃。
看着那张结合了司寇家所有优点却又意外损毁的面容,司寇准潸然落泪,苍老遒劲的手紧抓着手杖,目不转睛俯视着那娇小纤弱的身影恭恭敬敬跪下、俯身,向自己磕头行礼。三个响头礼毕,他才蹲身向前扶起这个自己疼了十几年、念了时间年、想了十几年,盼了十几年的孙女。
“爷爷,璃儿回来了……”饶是司寇璃如今如何云淡风清,亲情的包围片刻便让她的壁垒溃不成形。她不后悔,还很庆幸,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抑或是她未来想要做的一切。
安容和安琦在司寇璃进宗祠大堂后便自觉退出阖上门,后退一丈有余方转身背对着宗祠而站,观察着四周。
二人在门外片刻,便遇到几波丫头小厮,毫无例外的,所有丫鬟小厮均十二分恭敬的向她二人行礼,不是主仆礼,而是上下从属的敬礼。安琦挑眉笑着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