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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看到灵棚中的棺材,他忍不住再次怒吼道。
似乎感受到了叶韶北不受控制的怒气,柏建军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下一刻,叶韶北的拳头呼啸而至,落在了柏建军的脸上。
只听得闷哼一声,柏建军连人带凳子一起摔在了地上。
短暂的哗然后,叶文德跟叶韶泽迅速地抱住了叶韶北,柏建国跟柏秀敏则是扶起地上的柏建军,查看他身上的伤势。
“以后别让我看到你喝酒,我看到一次揍一次。”被父亲和弟弟抱着,叶韶北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继续收拾柏建军了,他恶狠狠地扔下一句话,转身便朝灵棚外面走去。
叶文德跟柏秀敏招呼一声,然后带着叶韶泽跟了上去。
外婆家只有一个卧室两张床,显然挤不下叶韶北一家人,所以他们留下柏秀敏在外婆家守夜,父子几个回家休息,第二天早上再继续过来帮忙。
其实叶韶北更想留在外婆家守夜的,只是家里其他人不会开车,走夜路又太危险,家里人也不放心他开车来回跑,所以只能作罢。
在这种压抑而沉闷的氛围中,时间一点点地熬了过去。
六月初十,外婆出殡的日子。
木皮槽万人空巷,无数人黑压压地挤在外婆家的院外,看着出殡前的重头戏。
此时院子外的灵棚已经拆除,棺材暴露在外,上面是用一道道麻绳捆好,在一道道左右横竖的木杠周围,足足围了十六名名轿夫。
这十六名轿夫,是村里的青壮年,小的只有十几岁,大的已经有五十几岁,每次村里有人出殡时,他们都会从劳力化身为轿夫,当然,一两条好烟是少不了的。
柏建军穿着孝服,扎着麻绳,郑重地四叩首后,举起盛满纸钱灰的瓦罐,举过头顶。
只听得嘭地一声脆响,柏建军将瓦罐摔得粉碎,大把大把的纸灰沸沸扬扬,洒了柏建军一身,也撒了众多孝子孝孙一身。
“起灵——出殡——”
随着阴阳先生一声大喊,轿夫们抬起了棺材上的木杠,柏建军为首的孝子孝孙们三步一叩首,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山上走去。
正所谓瓦盆一摔。
轿夫起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