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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蛋,一派天真无邪。
萧言离已经开始施针,她却还这样看着。
他下针的手迟疑了一下,沉声问:“看什么?”
红绮:“看你解毒啊,总要看了才知道这毒怎么解,下回才不会再给你留机会。”
“……”
红绮笑嘻嘻的,“小古板,这一局算我输了。不过我很好奇,你该不会打算天天跟在我后面,我杀人,你就救人,如此循环吧?”
萧言离半晌沉默。
红绮的影子在幽冷的月光里也变得有些沉默。
萧言离下针很快,眉宇间一股雅正,眼神坚定,是那个世人敬仰的萧家小医仙。
红绮弯起嘴角,笑意不达眼底。
她轻声说:“萧三,你可别告诉我你是在为我赎罪。”
萧言离收起药囊的双手陡然顿住。
红绮站起身,低头静静望着他,“萧言离,我不会收手的,你也是,莫再徒劳。我说过,这些人我非杀不可。”
萧言离说:“为何非要杀了他们?”
红绮冷冷道:“是他们非死不可。”
“为何非死不可?”
红绮不答了。
她讥讽地笑,背过手掌,指头轻轻勾了两下,一条小小的黑虫便从她的腕上的佛祖手串里悄然爬出,速度很快,落到了地上,悄无声息地向门生靠过去。
红绮眼见它从门生染血的袖口爬了进去,才放下手,道:“萧家小子,你何苦非要同我作对。”
萧言离看着她,重复问:“为何非死不可?”
红绮摊手:“江湖规矩,血债血偿。”
“你与殷氏有仇?”
红绮侧头,道:“血海深仇。”
行走江湖,正邪两道都讲一个规矩,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各路豪杰、各路邪魔都得守这规矩,倘若哪路人真做了违背道义之事,被寻仇也算活该,旁人大多袖手旁观,不会主动插手。
否则管了闲事,还得叫别人连累了名声。
萧言离脸色微变,声音不自觉软了下去,问:“以前发生了什么事?”
……
以前,那是多久以前?
久到记忆的最开始,是悲惨的人吃人,是草木无根,是生食人骨。
久到她被女人拥在怀中柔声安慰,以为自己见到了活佛观音。
师姐就是她的观世音。
红袖会同她说起,她当年从饥荒里将她救回来时,她正抱着一截秃了的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