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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行了个礼,店小二就让出了路,只看着范瑾走过。等范瑾踱过去,那店小二才接着去走他自个儿的路。
范瑾出了前门,直接沿着大街往了左侧走,才摸进了市坊,就闻到了一股子香气。
左右看看,按理说,这边儿该是没甚么可食的,左右都有金银铜铁铺子,或者就是衣装,正要走去他处看看,忽然见到个铜铺子和衣装店子之间,还夹着一个小铺,门头什么也没有写,位置看来也就挤着四五个人儿。
一条长桌正对着路,三四张小饼子挤在一排。范瑾这就过去,才见那小饼子被火煨得金黄看着发酥,上面还洒了些胡麻。
见此,范瑾乐了,这物他也认得,是唤作千金碎香饼子。要是没记错,这里面加了香料,耐放得很,多买一些,也好带着路上吃。
很快,取出来五铢,范瑾利落付了,取了纸给裹上,这就准备回去。
回到邸店,一切还是之前样子,店小二还是客客气气,等到屋子门前,却推不开了。不过,范瑾在疑虑也只是片刻功夫,里面马上就传来了徐期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心惊:“范叔?”
“嗯。”范瑾也不多话,这边儿才应,就听见了小跑过来的脚步声。范瑾心知这徐期是心里有些怕了,可话不能那么讲,就把饼子放到桌子上,然后才坐着:“你怎么没去睡啊?这种地方,那些高丽人应该是到不了的。”
后半句既出,徐期的脸就霎时红了,知道范瑾是觉察到了自己心慌,可嘴上还不肯输。就见他掏出来手,狠狠地把一只小饼子抓起来,就往嘴里就送,话也说的模糊:“我,我就是有些饿了。”
“噢,那你就多吃一些呗。”范瑾说着从里面取出一块儿,换了手拿着,又伸手拍拍徐期的头,倒是真把徐期当自己的娃看了:“你是得多吃一点儿,免得人家说我,不让你尽兴吃喝,那可就太委屈我啦。”
“范叔这说的哪里话。”徐期撕开个小饼,又递一半到了范瑾眼前:“你要是有半点意外,那我也就危险,这一路还不知多远,我可不认得路。”
“噢,是哎,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