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八卦 “陈珊儿是Jerry的初恋！从国中毕业前夕一直到她参选港姐、出道、走红，算算有近十年了吧？可是现在，你知道的，陈珊儿的身份……被兄弟背叛，夺走初恋，Jerry离开香港，一走就是一年。”
闻言，刚刚来到阳台的敏儿，呛了一口，十分狼狈。而隔壁阳台上响起的那声“你还好吧？怎么喝水也能呛着？”直接把Joe后面的话盖住了。
“所以我就是想告诉你，Jerry人不错，又是你邻居，你现在是陈珊儿的班主任，也认识江一然，我不太清楚他是否已经完全放下，才回来。总之，自己小心点，别搅和进去！”
看到隔壁，一身休闲打扮，肘支在阳台，手里端着杯牛奶，从容无比，侧着脸看向自己的以翔，敏儿也不知道是被电话里的八卦惊到，还是被以翔说话时，那柔和且带着淡淡笑意的表情蛊惑到，顿时愣住，忘了回复Joe。
“喂，你听到没有啊”Joe以为敏儿掉线了！
听到这话，敏儿回神。她向以翔打招呼，顺便让电话里的某位大神搞清现在的情况。
“Jerry，呵呵，早啊！”向来善于表达的敏儿，突然有点词穷。
电话那头人精儿似的Joe自然了解了情况，说：
“行了，和你说的差不多了，把电话给Jerry，我和他聊会儿！”
于是敏儿略带尴尬地朝以翔的方向走去，并在两家阳台接壤处，把电话递给以翔：“喏，Jerry……Joe的电话！”
以翔缓缓走过来，接过电话，波澜不惊中又透着点喜悦。这让敏儿不禁想，稳如以翔，要是激动起来该是什么样呢？有什么能打乱他的这种沉稳呢？陈珊儿？那次的事情，一定让这个现在看起来很稳的人也乱了阵脚吧？否则又怎么会逃离呢……想到这里，敏儿觉得心里有点微微酸痛，不知道是同情心作祟，还是同理心怂恿，毕竟自己也是个不能面对某些现实而逃离的人啊。
这边的敏儿还在瞎想，那边的两人早已聊开，貌似还聊得很开心。不知道Joe都说了什么，只能听到以翔断断续续的话。敏儿在短暂的瞎想过后就调整了心情，一边认真喝水以免再次丢人地被水呛着，一边时不时偷偷打量正在接电话的以翔。
“Hi，Joe，你那边挺晚了吧？还在happy？”
……（前一阵工作绷得太紧，这会儿终于有了点阶段性成果，出来relax。）
“不错！什么时候能回来？”
…….（还要过一阵子！你不会到时候又走了吧？不过听说你进台里了，这表示，不会走了？）
“是，不走了，你回来肯定能见到我！”
……（真决定接手台里的工作了？你以前不是不愿意么？那你自己的公司怎么办？）
“有partner嘛，再说我也没完全放手，只是分出去一点精力而已。反正，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精力。”
……（又是一个拿工作，来用掉无尽精力的人！放手？说到放手，那个……）
“想说什么就说，想问什么就问！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吞吞吐吐了？不像你啊！”以翔一边说，一边拿起手边的牛奶。
……（陈珊儿呢？回来后见到她了么？）
“还没有。”以翔的脸色有微变，不明显，也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那你去台里，是为了她么？）
“不是”。
……（你确定你不打算放弃你原来的事业和理想，却彻底放手了原来的感情？）
“是！我很确定。”以翔停下了喝牛奶的动作，脸色虽没有大变化，但明显严肃而坚定了许多，可转瞬即逝，立马又换上了那副柔和到足以秒杀众人的表情。
……（那就好，我就知道你是个明白的人，跟我一样。）
“彼此彼此。不过，真的很谢谢你！”
……（兄弟嘛！看你现在这样，我就放心了，不枉我那么用心地写了那封长长的邮件啊！不过，也不是完全放心，有个人恐怕还没能完全……我就是个操心的命！）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要嘱咐我的？”说着，以翔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隔壁阳台上的敏儿，这个家伙一会儿无比认真地喝水，像是喝什么奇珍异宝似的，一会儿又偷偷打量自己，真是……能用“萌”来形容么？不管怎样，很真实。但也就是一眼，以翔又收回眼神，望向远方的风景。
……
很长一段时间以翔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听Joe在说。其间，他转过头来看了眼敏儿，接着边喝牛奶边看向远方，但不多时，又猛地转回头，放下手中的杯子，直直地看着敏儿，若有所思。很多事情都串联起来了，尤其是昨晚自己的猜测得以应证。
以翔始知：原来，她就是当年Joe的小妹过世后，给予过覃阿姨慰藉的女孩，也是半年前Joe写给他的慰问邮件里提到的故事的主人公。原来，自己早就知道她，难怪看着她，总是自带着亲切感。
一直偷偷打量以翔接电话的敏儿，自是看到了这系列动作，微微蹙眉，不知是什么情况，难道Joe说什么了？正疑惑着，便听到了以翔再度开口。
“你放心，Joe。我答应你！”
语气不重，但很坚定，一边说还一边微笑地看着敏儿，只是这一次的笑容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看得敏儿更加疑惑。
……
“好的，Bye！”
敏儿还没解惑，以翔已经挂了电话。挂了电话的以翔明显在思索着什么，但看着眼前这个似乎比自己还疑惑、散着的长发被风吹得微乱却不自知，还侧头、微蹙眉、瞪眼，甚至看上去微嘟着嘴的人儿，以翔不得不承认很有意思，也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可以不用思索那么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