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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出我的拘谨，握了握我的手，转过身去打电话。
半小时之后，西餐厅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惊诧的盯着他。
我是知道他有钱。
可并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钱，也根本不关心他的钱。
他帮我切好牛排，将盘子推给我。
“我想要双筷子。”我说。
孟俊凡面不改色，并没有大吃一惊，伸手叫过侍应，让他拿一双筷子给我。
侍应为难：“孟先生，这？”
“如果没有，就去买一双。”孟俊凡淡然的口吻。
侍应答应着走开。
我徒手从盘子里抓起一块切好的牛排塞进嘴里，边吃边大声讲话：
“孟先生，你知道癞蛤蟆和白天鹅的故事吗？”
沾着肉汤的唾沫喷到他脸上，他很自然的抹去，点点头，面带微笑：“知道，那你说，我和你，谁是癞蛤蟆，谁是白天鹅？”
泪水瞬间涌出来，我重重的垂下头。
他伸手过来给我擦眼泪，低沉的声音：“不要小看你自己，你行的，那样的家庭，都能坚持下来，能打败你的，只有你自己。只要你想站起来，你的人生就会变成你希望的样子。”
我抬头盯着他：“什么样的家庭？你了解我的过去？你倒底是谁？”
他不跟我对视，鸦雀无声的去吃眼前的那块牛排。
我不知道这对话该如何继续下去，也只得继续徒手抓着牛排，往嘴里塞去。
他却突然放下手中的刀叉，忧伤的开口：“宋宁，陪我走完我剩下的这悲伤的人生罢，我想让你陪我一起走下去，只想，和你一起。”
牛肉哽在喉咙里下不去，呛的我大声咳嗽起来。
他走过来，抱住我，越抱越紧，我几乎窒息在他的胸膛里。
“宋宁，我一个人撑不下去，我很累，总是很累。”他把头靠在我肩膀上，我露在外面的肌肤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流过。
孟俊凡，他竟然哭了。
“对不起。”我闷在他的怀里，艰难的吐出三个字。
身后却传来一声尖利的质问：
“杀死了我们的孩子，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的吗？”
孟俊凡身子一颤，一把将我推开，盯着这个不速之客，颤抖的问：“你再说一遍！”
孙小冉抱着双臂，泪流下来，很快泣不成声，将手中的档案袋递给他。
孟俊凡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