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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启动了,她奋力冲上前,用纤细的身躯挡住了马车前进的路。
“常言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达鲁虽然是使者,但他枉杀好人,为非作歹,区区几鞭子就能抵消得了他的恶行吗?这样的处置,太子殿下怎么服众?”
江惜芸一激动,说话就口无遮拦,江重想捂着她的嘴都来不及了。
李吉瞪大眼睛,脸色都变了。大概从出娘胎以来,他第一次见到敢这样对殿下出言不逊的人。——还是个看上去十五六岁的黄毛丫头。
车厢里传来一声淡淡的冷笑,声音漠如寒冰,“李吉,这里未免太嘈杂了。清开这些闲杂人等。”
“惜芸。”江重急忙拖着江惜芸往后退。
太子并没有露面,但听这语气就已经相当不悦,而且也不屑于对江惜芸做出任何解释,江重很知趣,匆匆忙忙地想把妹妹拉开,免得她闯出更大的祸事。
但怕什么就来什么,江惜芸的倔劲儿也上来了,硬犟着不肯退让,一抹清丽的身影仍然笔直地挡在马车前方。
她愤怒地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不信这世上没有讲道理的地方。如果五鞭子就能换一条手臂,那我现在就去斩了达鲁的胳膊,再让殿下抽我五鞭子罢!”
江惜芸年少气盛,话越说越僵,江重背上的冷汗都下来了,他一边紧紧捂住了江惜芸的嘴,一边陪着笑脸说:“殿下恕罪。我妹妹年幼无知,冒犯殿下的天威,请殿下海涵。达鲁之事全凭殿下定夺,小民不敢置嘴。”
江惜芸脸颊涨红,用力想挣开江重,但江重这回学聪明了,坚决不放,硬生生地把江惜芸拖了回来。
马车静如处子。
空气凝固,却隐隐有一股清盈的香气在浮动,是车厢散发出的沉香的味道。车厢里的人天潢贵胄,连马车都用上了最奢华的南海沉香的木料。
江惜芸努力地向着马车里张望,想看看这个糊涂虫太子究竟长得什么模样,但那道厚厚的车帘纹丝不动,完全瞧不见里面一星半点。
达鲁的鞭刑已经受完了,被两个侍卫押了回来。他果然根本就不在乎这区区五鞭,一点受痛的表情都没有,脸色甚至比刚才更加红光满面。
“李吉,把他送到戎国驿所,交给桑格。起驾。”车厢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