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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落得这番境地。
临安谢家,是真正的簪缨世家,书香门第,四姓之中,谢家自是其中一姓,可再如何,终究也逃不过“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新唐初建,自是有从龙之功的权贵新臣,为新帝鞠躬尽瘁,谄媚附和。而真正有底蕴的世家,自是不把这些放在眼里的。可谁也不曾料想,这偌大的临安谢家,最后竟会因为那莫须有的罪名,祸及全族。
百年世家呀!须臾之间,在这南唐,竟会倾了个谢。那些正人君子,朝廷大臣,满嘴的仁义道德,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言语之间,恨不得将谢氏一族推入炼狱火海,巴不得谢氏子弟粉身碎骨,万劫不复。好似只有这般,他们便可一表忠心,那泼天的富贵便也能落在他们头上。谢氏权势富贵泼天又如何,最终在那史册之上,不过也只是留下临安谢氏“乱臣贼子”的名讳罢了。
“北朝南唐,开明盛世,河山万里,绵延万年……”,街头巷尾,孩童传唱着,是呀,新帝的确英明,这万里的河山,可都是那忠良之后累累白骨堆积,自古便是“只有那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闻道长安似弈棋,百年世事不胜悲。”这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乱世之局岂能独善其身?这局棋中,她谢宛,便也是这政治的牺牲品。
“便把她嫁于世子吧!”,父亲的一句话,便将她做了决定。是呀,京郊梅园,是她丢了谢氏的颜面,若她不是谢氏之女,又有何资格,能够与候府结姻缘,也不过只能一顶小轿,从那后门,悄无声息的抬进去,或是一条白绫,一杯毒酒,以此来为谢氏挽回颜面。
她的一生,便是这般葬送了。这是她的错吗?她也不过是游园罢了,醒来时,却与侯府世子秦子淮衣衫不整共处一室。
“母亲,母亲就我,祖母,宛儿不知道,宛儿什么也没有做……”此刻的她满身悲寂,颤抖,嘶哑的抽泣声,她跪在地上,一手拉着滑落的衣服,一手扯着母亲的衣角。
“我与宛儿情投意合,愿以八抬大轿迎娶宛儿入府。”秦子淮一句话,便决定了她的命运。便真的就如此吗?
若是没有后来的那个女人,她也是会稳居世子妃,甚至是侯夫人的位置的。但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