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的躺在床上，顾流年的视线落在穆卓然赤裸的上身，宽厚的肩膀并没有给她丝毫安全感。
“我……”她张了张嘴，声音沙哑的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扯动嘴角的疼痛感让她清楚记起昨晚发生的暴行，看着眼前男人的眼神也变得仿佛淬了毒。
视线的余光清楚察觉到顾流年面部情绪的变化，穆卓然直挺挺站起身，丝毫不在意自己浑身赤裸的状态。
淡淡扫了眼床上的人，穆卓然直接朝浴室走去，“我给你时间考虑，你只有一次机会。”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浑身疼痛的顾流年挣扎的从床上爬起来，披上睡衣低垂着头走了出去。
她不信穆卓然，特别是在发生昨晚的事情之后，她凭什么认为穆卓然会帮她？
还在浴室的穆卓然并不知道顾流年的离开，他以为他给了顾流年机会，只要顾流年说实话，看在他心情不错的份上，他会对她手下留情。
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穆卓然狠狠的将手中的毛巾丢在地上，眉眼间满是恼怒。
刚下楼便听到餐厅传来顾瑾年刁钻尖细的声音，在气氛压抑的早餐格外刺耳。
“顾流年！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别以为爬上卓然的床你就登天了，你就是个破鞋！张越希根本看不上你！”
“够了，瑾年，小点声！”蔡淑云低声劝阻，倒不是为顾流年说话，而是有所顾忌。
即使没有见到顾流年，穆卓然也能想象到顾流年低眉顺眼的样子。
“妈！你怎么还帮她说话……”
“不用小点声，我听到了。”穆卓然推开虚掩的餐厅门，直接站在众人面前，视线在顾流年身上一扫而光，最终落在顾瑾年那张精致的脸上。
果真不出他所料，顾流年软绵绵的低头听着顾瑾年的辱骂，没有丝毫反应。
“卓然……”顾瑾年赶紧收敛自己脸上张扬的神色，脸上带着自以为最美的笑意看向穆卓然。
只可惜当事人根本不在意，以前是不在乎，现在是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顾瑾年，我会让律师给你离婚协议，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他看到顾瑾年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心底一声冷笑眼神中满是厌恶。
“卓然，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离婚？”顾瑾年手指紧紧握拳，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才问出这话，上下起伏的胸脯波涛汹涌，很是可观。
从身材上来说，顾瑾年看上去比顾流年更为丰满，但是就穆卓然的用户体验，顾瑾年差太多。
虽然顾流年一无是处，但至少在床上，还是比较让他满意的，那种生涩和紧致让他欲罢不能。
特别是知道顾瑾年那些事情之后，穆卓然只觉得像吞了一只苍蝇一般恶心。这顶绿帽子，他是一定要顾瑾年付出代价的，包括顾建雄。
“卓然，你先冷静，”一旁的蔡淑云最先反应过来，意识到可能是事情败露，“这件事等你岳父出差回来再商量，先不急着做决定。”
看了眼蔡淑云强壮镇定的样子，穆卓然一声冷笑，却没有应承而是沉默的朝低头吃东西的顾流年走去。
餐桌上最角落的顾流年，仿佛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完全无视身边发生的一切。
她听到穆卓然渐渐靠近的脚步声，拿着筷子的手紧了紧，面色依旧苍白没有丝毫变化。
“我给过你机会了。”穆卓然冷静的说道，“是你自己不珍惜。”
“卓然，你别被顾流年这个小贱人骗了，她说的话都不能信！”顾瑾年尖叫出声，跌跌撞撞就朝穆卓然的方向冲去。
她怎么能忍受穆卓然对她的无视？穆卓然眼里只能看到那个小贱人！她绝不接受！
穆卓然面色阴沉，视线依旧落在顾流年无动于衷的侧脸上，却在顾瑾年走过来的瞬间提步朝旁边走去。
“顾瑾年，你最好记住我说过的话，签完离婚协议我不想再看到你，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我眼前消失。”
丢下这话，他直接提步离开，不再停留一秒。
顾瑾年僵硬在原地，呆呆看着穆卓然离开的背影，眼神中带着惊惧，她知道穆卓然的脾气，他绝对是说到做到。
一旁的顾流年嘴角微微向上勾起淡淡的笑意，瞬间又悄无声息的消失，这报应来的是不是太迅速了一点？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顾瑾年冲到顾流年身边，伸手就要去扯她。
在顾瑾年手触碰到她的瞬间，顾流年猛地站起身，抬手一把抓住顾瑾年伸过来的手，眼神直勾勾的看向顾瑾年的眼中。
“你看，报应来了。”她的心在滴血，连语气也显得阴沉，手指用力似乎想这样直接掐断顾瑾年的手腕。
“你……”顾瑾年眼睛睁大，面色中浮现出惊恐，半晌没有动静。
“够了！”一旁的蔡淑云出声，伸手将顾瑾年拉回身边，眉头紧蹙，少见的没有责备顾流年。
“妈，怎么办？卓然要和我离婚？都是因为你们，是你们一定要将顾流年送给卓然，卓然不要我了！”
“你回房间呆着，没有叫你不准出来！”蔡淑云语气严厉，完全没有要安抚顾瑾年的意思，用眼神示意佣人上前带走顾瑾年。
面对母亲的怒气，即使刁蛮如顾瑾年也不敢造次，只能垂头丧气的上楼。
等到餐厅只剩下蔡淑云和顾流年两人，蔡淑云半晌才出声，“发生了什么？刚刚穆卓然对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相比于顾瑾年冲动，蔡淑云则冷静很多，甚至于能在最不利的情况下发现生机。
一直看着地面瓷砖的顾流年这才抬眼看向蔡淑云，冷漠的眼神带着刺骨的寒意，有着地面瓷砖相同的温度。
“如果我说我不知道呢？”这一次，顾流年不想再懦弱下去，软弱只会让她越陷越深，只有坚强才能为自己找到一线生机。
打量着顾流年的神色，蔡淑云微微眯眼，“你想怎么样？”阴沉的眼神中似有不屑，完全没有将顾流年放在眼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