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变成了一个疯子。
“或许？”他似笑非笑地低头望着她，“需不需要给你男朋友打个电话？通知他，可能你们以后永远都不能见面了？”
想起傅昭，沈嘉歌立刻拼命摇头，“别！别去找他！”
段凌川收起笑，面无表情地看着沈嘉歌。
直到沈嘉歌背上冒出冷汗，才抬起手，抚摸上她的侧脸，眼底几乎被她错觉成深情。
他淡淡道，“那就当他已经死了，否则我会真的动手。”
沈嘉歌僵硬着不敢动，任凭段凌川抚摸脸侧，她现在开始真的觉得，段凌川已经疯了。
最初三天，沈嘉歌以为段凌川只是心血来潮。
她被困在他的卧室，锁链的长度只够她走到卧室里的浴室，触手可及的全是沉重无法搬动的东西，或是柔软没有伤害性的。
每天都有人准时将饭送到卧室门口，然后匆匆离开，跟她没有半点眼神接触，不管她怎么大喊都不回头。
她觉得自己陷在一个荒唐可笑的梦里，而梦什么时候醒来，全凭一个疯子的心情。
第六天晚上，段凌川回家后，推开卧室的门。
卧室里漆黑一片，走廊的灯光照射进来，在床上投下一道光影。
沈嘉歌跪坐在光与暗的交界处，长发披散，冷冷地看着段凌川。
段凌川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光，目光柔和地看着沈嘉歌，问她：“今天的晚餐没有吃完，是口味不喜欢吗？”
沈嘉歌置若罔闻，“你玩够了吗？什么时候把我放了？”
段凌川静了一下，将一只手**西装裤口袋，斜倚在门口，“怎么，要过来跪着求我？”
沈嘉歌深吸一口气，“放了我。”顿了顿，她说，“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一个人跑出去了，无论去哪里，都会跟你说。”
段凌川眯起眼，似乎心情变好一些。
他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摸着她的侧脸，静静盯着她。
她回望过去，见他语调优雅地低声问，“还有呢？”
她沉默了片刻，开口，“还有什么？”
段凌川抚摸着她的手一顿，随后按住她的后颈，逼迫她扬起脸。
他英俊的面容冷淡地靠近她，纤长的睫毛几乎要触碰到她的眼睑，“还有，跟傅昭永远断绝来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