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二十三个娃（二） 孩童们听完懵懵懂懂，看着半全道人眼神真挚的望着他们，他们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围在石桌旁，因为只有俩个石凳，所以他们都站着，好在石桌够大，他们看着半全道人动筷子夹了一些青菜，纷纷去夹青菜。半全道人夹清蒸鱼，他们也跟着夹清蒸鱼，半全道人好笑的看着他们：“想吃什么就自己夹，不用跟着我。”但是他们依旧如此，便吓唬他们：“你们在学我，下顿饭就不用吃了。”
话刚说完，二十三个孩童各自夹各自的喜欢的菜送入口中，动作极快，半全道人低头吃完青菜，抬头一看，菜没了。他看着孩童们嘴里嚼着菜，呆滞的看着他们，木木的问道：“菜够吃吗？吃饱没。”
孩童们纷纷摇头，他转身去厨房里拿出些前些日子腌的萝卜咸菜。又拿来一些馒头发给孩童们，告诉他们菜就这么点，凑合吃点咸菜好了。
吃过午饭，孩童们帮忙收拾了碗筷。半全道人看到他们穿的破烂不堪的衣物，心中不忍，去找了一些往年自己和师兄的衣物，虽有些陈旧，但是好歹可以御寒。他看着孩童们脏兮兮的小手，把他们带回自己的屋里，烧水给他们洗澡。这时他才知道原来是二十个男童，三个女童。他们大多都是孤儿，自出生起就跟着一个老乞丐一起讨饭吃，没想到过几年老乞丐去世了，他们就真正意义上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
半全道人心里一酸想起小时候的自己，当年师父带师兄下山游历在野草堆里发现奄奄一息的自己，后来带回谷里养大成人，对于孩提时候他记得最清楚的是师父慈爱的目光，那时候的师兄并不是现在这般顽劣。自打他来了谷里就没在受过委屈，师父和师兄很是照顾他。
晚上半全道人招呼孩童们吃了晚饭，把他们安置在师父，师兄和自己的房间，把以往搁置的棉被都拿出来给他们盖上，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安静的睡去，心里惦记着顽童师兄。一晚上在院子等着师兄，不停的练着师父教的武功招式。
清晨，老大慢慢睁开眼以为自己还是在破旧不堪的土地庙里，看着陌生的房间和身边熟悉的小伙伴，起身细细打量身边的一切，房间的摆设极为简单，一张木床，一张木桌，四个木凳，进门正对着把剑，悬挂在正中间。他走出房间院子里栽种着些竹子。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仿佛就像做梦一般，心里还是在隐隐作痛。
晌午的时候他与其他伙伴出去讨些食物，昨日他照例去了翠闲庭，翠闲庭是中原数一数二的妓院，里面小荣姐姐人很好，总是偷偷的给他和伙伴一些馒头，所以他经常去那里，这回他偷偷溜进翠闲庭的后门，看到一个满脸油光的男子搂着小荣姐姐，小荣姐姐脸上挂满泪痕，一直挣扎着挣脱男人的怀抱，男人见状一巴掌扇了过去，小荣摔倒在地上，不停地呜咽着，满脸油光的男子嘴里不停的骂道：“给脸不要脸的婊子。大爷看上你是的福气，还给我装清高，这翠闲庭的姑娘有哪个没有伺候过我雷必。给你脸不要脸，老子就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说罢，便起身去扯小荣的衣服。
小荣哭着左闪右闪，雷必看着小荣还敢反抗，又扇了一巴掌，小荣被打的头磕在地上流出血来，老大看着心里难过，想到平时来翠闲庭里没少受欺负，都是小荣姐姐一一挡下，还给他馒头，有时候还偷偷给他一些碎银子。他看过小荣姐姐这么被人欺负，怒从心起，冲上前去抓住雷必的手咬了一口。雷必疼的惊呼，扭头看向老大，心里本来就有些生气小荣的反抗，这又冒出来一个脏兮兮的乞丐。他看向老大，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想天上甩去，小荣惊呼不要。眼看着老大就要摔在地上，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一甩自己的衣带勾住老大，把他拉到自己身边，说道：“这青天白日的还强抢民女呀。”
“你他妈的是哪根葱！敢管我雷大爷的事，不想活了。”雷必看着眼前的男子，气的火冒三丈，今天多事的人来了一个又来一个。
“原来是雷大爷，失敬失敬，敢问雷大爷知道不知道强抢民女的罪名也不小啊”白衣男子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