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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姑娘误会了,明日便可去县衙领取赏银。”
“哦。”漱月小声答应,心里乐开了花儿。
晚风裹挟着丝缕凉意,吹起二人的发梢。
眼见无话可说,马上就要分别,再见许是无期。陆涉挣扎片刻,道:“姑娘的家境……若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姑娘尽管开口。”
听他这样说,漱月的眼神变了变,稍稍退后半步,警惕道:“大人莫不是要效仿刘放金屋藏娇吧?”
陆涉:“……”
这个提议仿佛也不错。
“咳咳,夜深了,我先送姑娘回家吧。”他摒弃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遮掩道。
这次换漱月犯难了,大晚上的一个姑娘自己走很远的路回家不合常理,可是如果让陆涉送的话,她又该去哪儿呢?
随后,她灵机一动,“我想跟大人回家。”
陆涉垂眸看见月光下的女子还穿着大红牡丹绣袍,因晚风稍凉,她的鼻尖被吹得红红的,眼睛里还迷着一层水雾,是刚哭过的样子。
他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如此娇气,稍微受点委屈或者害怕了,都能哭成个泪人儿。但他也难得心平气和地去哄这个人,而非像看见白芒那样,只有恼火和烦闷。
现在看她娇俏的样子,一颗心不知是欢喜多一些还是无处可泄的躁扰多一些。
“我家离此地路途遥远,今日事情颇多,民女有些累了,大人您行行好,能不能收留民女一晚,等明日我领了赏银就离开。”
陆涉又看见自己的袖口被几根葱白的手指捏住来回晃,他稳了稳心神,别过头僵硬地说:“今晚去县衙住吧。”怕漱月多想,又补充道,“我也去。”
好像更容易让人多想了。
不过漱月不在意,不是露宿街头就好。说实在的,她平白活了五百多年,因灵力澄澈,所以幻化出的人形无需雕琢便是天人之姿,之前竟连一次喜服都没穿过!如今好容易得了机会,没想到却是为了赚钱。
二人在灯影下一前一后,漱月垂着脑袋,每一步都踩在前面人的影子上,让她不禁想起《西厢记》里有一句道:月移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走在前面的那个人,说他是“花”则显娇柔,说他是“玉”则显清冷,倒不如说是“辰”,既有北斗之姿容,又有仙人之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