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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才来呀!我怕,真的好怕!”
“不哭了,”我虽然晓得原委,但还是忍不住习惯Xing地去问她:“告诉我,你怎么了?”
她不说话了,取而代之的是呼天抢地的哭声。我知道,她该是难受了,养了三年的头发,就这么让人给割了,这对只有7岁大的窦泌而言,太残忍了。
“说出来,”拍着她的背,我鼓励她:“把你的委屈说出来。”
她微微抬头,泪眼婆娑地看我,在她眼里的,是一片无光的暗淡,我好像看到了海,有好大的漩涡,就在她的眼眶里打转,那是一种跌宕的波动,惊涛,骇浪,仿佛没有边,仿佛一眼望不到头,恍惚间,好像还涨潮了,那滚滚的水浪似乎很快就会漫出来,香没她的世界。
“我,”她最终咬住了衣袖,像千千万万只受伤的绵羊一样,可怜着告诉我:“我掉头发了,寸草拔了我的毛,我没有头发了。”
“胡说。”我跟她说:“头发没了还可以再长,再说了,”我摸了摸她脑后碎碎的‘小尾巴’,安慰她:“这不还有头发么,等过些日子就变长了。”
“我不要!”她伸手把碎发抓得乱乱的:“那要等到猴年马月,现在头发短短的好丑。”
“我们窦泌才不丑呢,”我搂着她,笑着说:“我们窦泌很可爱啊。”
“我不要可爱,”她一把推开我:“寸金哥哥又骗小孩子,可爱才不等于漂亮呢。”
“不是啊,好窦泌,寸金哥哥说的是真的,你在我心里是最美的,你……”
“呜呜呜呜!”
天又开始下雨了,她又哭了,这是一场风暴,我始料未及,她没个消停。我从口袋里掏出白兰豆给她,她不要,以往这个时候,她该笑了,可是今天,她就跟窗外这场没完没了的雨一样,哭得天昏地暗。不知过了有多久,她哭累了,棚外的风吹雨打唱起催眠的曲儿,她冰凉的小手紧紧握着我的,甜甜睡去了。
“睡吧。”我在她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做个好梦。”
她枕着我的肩,我靠着她,依偎了好久,久到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我脑海里闪过一个片段:两根针,一团毛线,这是在我很小的时候,阿妈抱我在怀里,打冬帽。一线,又一线,她锲而不舍地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