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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吃阳春面,去做!”他推了推我,靠着床点燃了一根烟。一手正在刷着微博,时不时的邪笑几声。
见我躺着不动,他有些冒火了,想抽我的手才刚触到我的皮肤顿时一惊,又探了探我的额头,蹙眉:“你发烧了?”
我整个人浑浑噩噩,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里吊水了。
身边空无一人,矫情得有些想哭。
突然手机震动了两下,我拿过手机是傅擎戈发了两条短信过来。
第一条是:“没死回个信儿!”
第二条是:“我让陈硕给你捎点吃的过来,我再说一次,你要死只能死老子床上!”
我苦笑,回了两字:“没死。”
他最终也回了我两字:“欠草!”
晚上六点的时候陈硕果然送了几个清淡的小菜和粥过来,他没有急着离开,搬了条椅子在病床前坐下。
“医生说你身子很虚弱,要慢慢调养过来,这次是傅少折腾得太厉害,他就是孩子气,其实相处久了人不坏。”
我瞄了他一眼,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床桌上的晚餐。
“陈哥,你认识傅擎戈多少年了?似乎很了解他。”其实我也没多好奇,只是人家坐在这里不走,冷场不太好,就顺其自然的找了个话题。
陈硕吸了口气,说:“他妈妈去逝之后,傅董就让我去他身边照料着。”
“是吗?他这么混帐你们都不管么?”我突然没了胃口,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见陈硕沉默着不说话,我淡淡的说了句:“至少,劝他把大学好好读完,他这样混帐下去,迟早会毁了的。”
陈硕脸色有些难看,欲言又止,终是冗长的叹了口气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先走了,游小姐好好休息。”
我淡漠的应了声,这一刻对陈硕的印象有所改观。正如他所说,其实傅擎戈本性不坏,不是管不好,而是没人管,甚至还有助纣为虐的嫌疑。
睡到半夜被尿给憋醒,睁开眼时,我竟看到傅擎戈戴着耳机玩着手游,那双大长腿搭在我床沿晃啊晃的。
“你怎么来了?”他没听到,被手游魔怔了,直到我凑到他跟前,笑问:“傅兽,玩什么游戏呢?”
他被我吓到,差点一手机甩我脸上。
“操!”他无语的剜了我一眼,摘掉了耳机。我掀被子下床准备去洗手间。
“干嘛去?”
“我去尿尿,傅兽,你自便哈。”
上个洗手间的工夫,他已经无耻的霸占了我的病床,我扯着嘴角笑笑:“傅兽,能挪挪吗?”
他倒是自觉的往左边挪了挪,留了点位置给我,两药水各还有半瓶,得输液到凌晨。
我侧卧着身子,床就这么大,咱俩紧挨着,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手游上,看也没看我一眼。
“你怎么这么晚来了?担心我啊?”
他邪气一笑,冷嗤了声终是大发慈悲的看了我一眼,说:“今天卓少开个了小趴,忒没劲了。”
“卓少?那个卓伟航吗?”
“嗯。”
我心头一凉,嗫嚅道:“卓伟航k粉,你知道吗?”
他伸手摩挲着我的下巴,像逗猫儿一般:“想管我?可你管得着吗?”
“你是我老公啊。”
“别介,叫我老公的排着长队,你一叫我老公,我特么就想草你!”
“别整天草来草去的,哪天抽空去医院检查下身体。”我不是在开玩笑,很认真的同他说。这些人疯起来没个分寸,怎么乱怎么搞。
“怎么?怕我染上艾滋?”他完全没放心上,嘲讽道:“你真以为只要是只鸡就能混进来?”
“傅兽……”我颤抖着紧握过他的手,声音沙哑:“傅兽,我妈就是得艾滋病死的,我害怕。”
气氛一阵死寂,他突然话峰一转,抓过我的左手腕问:“干嘛突然想不开?”
想到那天的一幕幕,我心口一窒,狠抽了口气红了眼睛:“没什么,不要问,好吗?”
“你不说老子也知道,安子逸,对吧?”他一脸不爽的丢开了我的手,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话都到这份上,我也只能顺着他说下去:“他带我去了他的别墅……”
“碰你了?”
我无奈叹了口气:“你再这样,我就不说了。”
“爱说不说,憋着!甭给老子说了。”他侧身躺了下来,不再答理我。
人就是犯贱,他不问我还真憋不住了,推了推他,说:“傅兽,我憋不住,听我说嘛。”
他痞气一笑,睁开了眼,笑骂了声:“就你这草性!”
“他有未婚妻了,他和她未婚妻让我参观他们的新房,说我住不起,就让我多看两眼。傅兽,你就任他们这么欺负你的女人?”
“嗯,然后?”傅擎戈不傻,一脸不屑的盯着我反问。
“他们说我住不起,你就给我买栋看看,我怎么就住不起啊!”
他朝我翻了个大白眼,丢给我三字:“滚犊子!”
与他绊着嘴,心情也跟着平静了下来,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相处久了,即便没有爱情,也会生出别的感情。
我也不知道对傅擎戈现在是什么感情,只知道再也无法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