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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南幼仪受挫,心中怒意难消,久久不能平静。今天的事真是让她越想越是烦躁。南烟芜那个贱人,不禁南郢护着她,连萧缜都护着她。
回了宫殿后,南幼仪也只是一个人坐着,生着闷气。
顷刻,便听闻南烟芜出事儿了,是被自己的丫鬟行刺,受了重伤。她轻轻一笑,美得倾城,眼底却透着阴狠。
不死,却也重伤,这个结果她很满意了。
在房间里呆了片刻,南幼仪便收拾着出了门,身边只带了一名心腹丫鬟,唤作紫珠。
她一路向南,行至冷宫处,却进了旁边的一座败落凄凉的小宫殿。
这里是犯了事的宫女的收押之处。
南幼仪莲步轻移,走了进去。她嫌弃的避开地上的蛇虫鼠蚁,看着如此脏乱的环境,轻蹙眉头。
绿玉闻声,警惕地站了起来。却瞧见是南幼仪。
“二公主来此处是做何?”绿玉眼神戒备地盯着南幼仪,淡然而冰冷地说道。
南幼仪抬眸瞥了绿玉一眼,不屑地道:“小贱人蹄子,本公主今日来,便是警告你的。如若你敢把本公主抖了出去,哼,想必你也知道后果!”
绿玉垂下了头,狠狠地咬了咬牙,随即抬头,倔犟地看着南幼仪,冷冷地道:
“公主也是,还望公主遵守诺言,放了奴婢的家人。如若公主做不到,那也就别怪奴婢了。”
南幼仪面露怒色:“你个奴婢,竟敢威胁本公主?紫珠,替我好生教训她!”
………………
半柱香的时间,南幼仪离去。却没注意到一直藏在墙后的南烟芜。
南烟芜冷冷的望着南幼仪的背影,转身也进了那座小殿。
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躺在地上被虐待得混身伤痕的绿玉。
南烟芜不禁嘴角一抹冷笑。这天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又有谁值得自己信任,这就是背叛自己的下场。
绿玉察觉,睁眼,见是她,眼底有一逝而过的愧疚,但很快就被冰冷的眼神取代。
即便如此,那一瞬的不忍依旧落在了南烟芜的眼里。
绿玉背过身去,冷冷的开口:“公主怎么来了,快回去吧,此处乃阴寒之地,不宜久呆。如果是来审问奴婢,奴婢只能说没有人指使,皆是绿玉一人所为。”
南烟芜轻轻的蹲在她身边,面色漠然,淡淡地道:
“本公主这次来也不过是想问你点什么,当然了,说不说在你。毕竟,你不过是个将死之人罢了,但是你也别忘了,谋刺本公主,罪责可是需要株连九族的。”
当听见说要株连九族,绿玉的脸色终究是变了变。轻叹了口气,像羽毛飘落一般的轻,但是南烟芜却听得真切。
“还请公主饶命,绿意愿意全盘托出,只求公主放过我的家人,绿意一人做事一人当。”
南烟芜起身,行至门口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笑“别急,本公主忽然乏了,改日再来,希望你想清楚了再说,我的耐心只有这么多,用完了就没了。”
南烟芜说完,绿意像是没了魂一般,呆坐在地上。
望着那个婵婵身姿的背影,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公主么。
最是无情帝王家。
翌日
南烟芜的伤已稍稍好点,见外面阳光明媚,便唤来素香,搀扶着到院里小歇。
由于身体尚未全好,不下一小会儿,南烟芜便觉困倦非常。
素香心疼道:“公主还是进屋歇着吧,外面好生风大,万一着了凉,伤更不容易好了。”
南烟芜看她一脸担忧的小模样,不禁失笑,这丫头倒也是真的忠诚,“不碍,我就想晒晒太阳。”
素香不再吱声,只是默默地替南烟芜拉好披风。
少时,南烟芜便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于是,当莫如砚来的时候,便是看见了这样一副场景:院里开着繁花,空中舞着蝴蝶,桌上趴着美人。
靡靡花香,沁人脾,倾色美人,醉人心。
他却只敢远远的望着,自己只是一个侍卫,他双手沾满了鲜血,不苟言笑,心无牵挂,但是最近脑海却频频闪现一个人,看着南烟芜婴孩儿般的睡容,莫如砚不禁心下一软,忽的伸出手去,想去抚摸她的头。
难道这就是思恋么?
背后却忽然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柔情就这样被生生的打断。
“莫侍卫?你怎么在这儿?”素香怀里抱着一棉毯,看着莫如砚,惊讶的问道。
也是这一声,将南烟芜惊醒。她朦胧着眼抬起头,却对上满脸尴尬的莫如砚,不禁失笑。
素香走过去,将棉毯轻柔的搭在南烟芜的身上,一边还嘟囔着到:“我方才见公主睡着了,便想着去取一毛毯来,没想到回来就看见莫侍卫就站在这儿。
莫如砚忽的想起自己的使命,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这是殿下让我送过来给公主的,是我们大齐皇室特有的一种秘药,能够快速愈合伤口,且不留疤。殿下说,希望公主早日痊愈。”
南烟芜看了一眼那个小瓶子,心下复杂,而后将它随手给了素香。
“素香替我收好罢。”
莫如砚忽然起身,微微歉意地行礼道:“方才见公主在桌上小憩,不忍打扰,便自主在桌旁坐了下来。如有唐突冒犯的地方,还请公主恕罪。”
南烟芜微微一笑,柔声道:“严重了,谈不上冒犯,坐吧,莫侍卫。”
莫如砚有些惶恐,恭敬地行礼道:“在下还是站着吧,恐失了礼数。”
南烟芜轻笑,莫如砚还是和前世一样,自卑入骨“死板,我让你坐,你便坐。”
莫如砚犹豫了一下,忽而问道“公主今日好些了否?”
“嗯,好多了,多谢莫侍卫记挂。”南烟芜看着他清俊而英气的脸心底一股莫名的情绪。
接下来,两人都一时无语。沉默良久。
忽而一阵大风扬起,吹落了满园的芬芳,南烟芜的披风被吹掉,南烟芜想抓住披风哪想脚下一滑,整个身体失了重,仰了下去,莫如砚心下一急,却不想,将南烟芜整个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