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说完，楚云歌硬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秦霜，别着急，这一切还只是个开始！”
“那些你欠了我的，我会一点一点的，找你加倍讨回来！”
说完，楚云歌转身就走。
那肆意飞扬的背影，渐渐与记忆中的那人重合。
秦霜赫然瞪大双眼，红唇之中，不自觉的溢出一个名字。
“沈，沈青灵……”
秦霜被自己突然冒出的话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惊魂未定。
可让她想不明白的是，就在她话音刚刚落下之时，楚云歌去而复返。
她看着她，眼中带着疑惑，很快又笑了起来。
“你看出来了！”
若说刚才的话让秦霜震惊，那么此刻，就是惊悚了。
“你，你说什么！”
楚云歌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不愧我们曾经深交一场，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秦霜，霸占了我的位置，睡了我的男人这么多年，感觉如何呀？”
是的，楚云歌，就是沈青灵！
当年，她被宇文鑫一脚踹开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反抗余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步步离开。
大火，迅速蔓延至栖霞宫每一个角落，就在她意识涣散之际，宇文景如天神一般降临，带着她从地宫离开。
她受伤严重，昏睡了整整半个月，醒来后，小莲因伤势过重并没有挺过来，一夕之间，她失去了所有。
她恳请宇文景帮她报仇。
宇文景当时的眼神，是沈青灵看不懂的惆怅。
他深深的看了她许久，之后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需要考虑。”
几天之后，他同意她的提议。
不止如此，他甚至亲自为她制定了详细的复仇计划。
第一步，便是改头换面。
沈青灵不知道他为什么帮她，不过她不在乎！
只要能报仇，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她一直蛰伏，等待最佳时机，终于，她重回皇宫，势要将这里搅得风起云涌！
沈青灵，哦，不，现在应该叫她楚云歌！
听到秦霜的话，她把玩着一缕长发，斜眼看着眼前的人，居高临下，“秦霜，还记得你之前问我的问题吗？我现在的回答还是一样，我不要后位，不要宇文鑫，我要的，是你们这对贱人，生不如死！”
直到这一刻，秦霜才彻底信了她的话。
她是沈青灵没错，此时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她曾经最熟悉的人。
虽然很震惊她居然还活着，甚至完全变了模样。
但秦霜还是很快就冷静下来。
当年有大将军府作为靠山的沈青灵尚且不是她的对手，如今的她一无所有，她又有什么好怕的！
秦霜傲慢开口，“当年的那场大火居然没把你烧死？不得不说你当真命大。”
她还说，“若我是你，难得捡回一条命，就该夹着尾巴做人，甚至是离这皇宫越远越好！”
“可惜，你不是我。”楚云歌说，“我从来就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且，就算是死，这一次，我也会拉着你一起。”
秦霜不屑，“就你也配和我斗？”
“恩，是不配……”还不等秦霜扬起唇瓣，楚云歌接着说道，“可我不还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你失了宠！”
这是秦霜的心头刺，根本提不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找皇上，将一切真相告诉他？”
“恩，信，前提是你得从这儿出去。”
秦霜被气得脸都扭曲了，却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楚云歌一步步消失在她眼前。
楚云歌刚回到宫殿，宇文鑫已经在等待。
“去哪儿了？”
“没，没去哪儿……”话没说完，楚云歌便柔和的转移话题，“皇上这一天一定很累了吧，可要在这儿用膳？”
宇文鑫拉着她的手，言语肯定，“你去看皇后了。”
楚云歌眼神闪躲，“歌儿听说这次的事情与姐姐有关，我……”楚云歌欲言又止，“皇上，姐姐为人和善，是个很好的人，歌儿实在不相信这件事情是她所为。”
“歌儿！”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宇文鑫甚是心疼。
太医说了，她的身体受损十分严重，需要好好调理，这段时间，切忌任何激励运动。
“你可知，这世上的人，不是谁都如你一般善良的。”
楚云歌一愣，脸上全是挣扎之事儿，她这幅样子，宇文鑫越发觉得有事儿。
知道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宇文鑫只得对着宫女厉声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宫女被吓得不轻，就地跪下，“皇上，是皇后娘娘，她，她……”
“说清楚。”
“她大概是疯了。”
闻言，宇文鑫脸上闪过一丝愕然。
秦霜被关了十几天，这些日子，她每天都让人给宇文鑫送去一幅画，画中的内容，都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曾经最好的回忆。
宇文鑫对她不是没有感情，在她的轮番轰炸之后，终是同意见她。
“说吧，有什么要紧的事儿非要在这个时候见朕？你该知道，这种时候，你就该乖乖待着。”
“皇上，臣妾……”秦霜开口，声音沙哑。
余光瞥见秦霜，宇文鑫微微蹙眉，“你怎么这么憔悴，还瘦了？”
说着，便是直接让人传太医过来。
秦霜眼中闪过一抹得意，果然，宇文鑫对楚云歌只是一时着迷，对她才是真爱。
这也不枉费她刻意将自己折腾成这番模样。
她虚弱的倒在宇文鑫怀中，“皇上，臣妾没事，臣妾今日来，当真有十万火急之事儿。”
话未说完，便看到楚云歌正从内殿走出。
楚云歌脸色没有半点意外，看见她，也只是乖巧的行礼，只是眼神中，挑衅意味十分明显。
不经思考的话脱口而出，秦霜猛地起身，径自朝楚云歌袭去。
楚云歌大病初愈，哪里经得住她这般猛烈的撞击，只一下就倒在地上，虚弱至极。
宇文鑫脸色一变，急忙上前搀扶，声音关切，“歌儿，你怎么样了？”
楚云歌摇头，脸色惨白。
“秦霜，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这样对朕的云歌！”
秦霜焦急辩解，“皇上，i您别被她骗了，她根本不是什么楚云歌，她是沈青灵，是沈青灵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