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就是在报复你
吐了个烟圈出来：“我也很想让这件事过去，可是一想到当初苏小姐是怎么和我谈和平分手的，陆某人便过不去。”
他爱她，甚至不惜下跪来换取她的留下。
只可惜……
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不施粉黛的脸庞干净，苏苒水墨般的眉眼蹙起：“陆少恨我？”
疑问的句式，肯定的口气。
“恨？”睨了眼她冰凉的俏脸，陆枞深沉的眸底噙着笑意，若有似无：“这个词太过浅薄，根本不足以描绘我心中的情绪。”
“哦，那还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我心中没有和陆少有着同样的情绪。”杏眸漆黑，苏苒在其中铺就着一层凉薄的讥讽，也不知道是对陆枞，还是对自己：“我对陆少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自从分手后，陆少在我这里就只是陌生人。”
“曾经最熟悉的陌生人。”
轻飘飘的笑着，苏苒的脸色缥缈，看不出真假：“我还有事，如果陆少看戏看完了，那么恕我先走一步。”
说着，抬脚就朝前走去。
擦肩而过的瞬间，陆枞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手指拨了个号码出去，嗓音清贵却恶劣：“放句话下去，将苏棠赶出医院，陆氏集团名下所有的医院统统不接受苏……”
“陆枞！”
尖锐的嗓音响起，同一时间陆枞手中的手机被抢走。
指尖忍不住的颤抖着，苏苒屏住呼吸，嗓音带着的尽是不可置信：“你这是什么意思？”
垂眸看了眼干净的屏幕，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很明确不是吗？”轻笑响起，陆枞的嗓音压得很低，俯身凑到她面前，耳磨厮鬓的像是最暧昧的恋人，却说着最阴鸷的话语：“我在报复你啊。”
“我这个人恶劣，所以只会挑你最痛处下手，争取一出手便能够弄死你。”
而苏苒的弱点便是家人。
就像是她为了苏氏公司能够出卖自己一般，也会为了苏棠低头。
果然，苏苒咬住唇瓣，仰着脸看他，黑白分明的杏眸渗出薄薄的水意：“陆枞，你太过分了。”
“那又能怎么样？”眼角挑出丝丝的冷意，陆枞眉宇覆盖着晦暗的阴凉：“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我将你还在昏迷中的弟弟赶出医院，就像是当初你眼睁睁看着我跪在你面前却无动于衷一般。”
“苏苒，我就是在报复你。”
嗓音锋利，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捅破了苏苒心底所有的按捺。
脑海中那紧绷着的弦终于受不了拉扯，彻底的断裂了。
踉跄了几步，苏苒就这么直直的跪了下来。
“陆枞，当初是你跪下来求我不要分手，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我跪下来求你了。”嗓音卑微，身侧的小手下意识的攥紧，黑白分明的杏眸噙着水光，强忍着不掉落下来：“我求你，求你不要找我弟弟的麻烦，想要报复就冲着我来，求你放过我弟弟。”
“求你！”
居高临下的睨着苍白如纸的小脸，陆枞瞳孔骤缩，有点儿说不出的心软。
喉结滚动了一下，俯身捏住苏苒的下巴，深沉的眸底卷着不知名的暗色，手劲不大不小：“那我问你，当初你为何执意要和我分手？”
说不定另有隐情。
就像是祁君陌说的。
不闪不避，苏苒微怔后微笑：“你何必非要个结果？”
“如果我非要呢？”
仰着脸，看了他半晌，苏苒克制着情绪，嗓音保持着温凉：“因为钱。”
“苏氏公司破产倒闭，足足欠下了三个亿，陆氏集团便是最大的债务公司。”睨着男人眸底酝酿出来的暴风雨，她绯色的唇瓣扬起了唇尾：“我父亲病重，弟弟有心脏病，你说我能够有什么办法？除了将自己卖给陆氏集团的董事长以外。”
阳光的颜色明媚，却萦绕着淡淡的死寂。
陆枞看上去平静，可是眼角眉梢凝结着白霜，眼眸寒意森森，散发着某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陆枞。”漫不经心的微笑，苏苒眼神淡漠：“说你恨我，我何尝不恨你？”
勾着唇角，嗓音轻柔：“如果当初不是你隐瞒着你的身份，我和你何至于走到如此的地步？我又何至于成为你亲爱的继母。”
深沉冷然的眸底彻底按捺不住叫嚣着的怒意，陆枞沉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耳边：“想要从你口中听到好话，看来是我痴心妄想了。”
硬朗强势的脸，勾着冷笑，像是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撒旦。
“我有哪儿说错了吗？”垂着眸，苏苒绯色的唇瓣抿起，心底弥漫着说不出的滋味：“你这副模样除了被我甩的愤怒外，就没有一丝丝的内疚或者是被说中后的狼狈？”
仰脸，轻轻巧巧的笑：“有吧，陆枞。”
很软的嗓音，却暗藏着咄咄逼人的气息。
“苏苒。”他叫着她的名字，阴鸷冷森，面沉如水：“我现在还肯屈尊问你是为了给你一个救你弟弟的机会，不是为了让你蹬鼻子上脸不知好歹，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也许，只有陆枞自己知道。
如此的面孔，全部都被苏苒说中了。
“是吗？”闻言，苏苒从善如流的低头，模样乖巧柔顺，却不带丝毫的温度：“那我求你，求你放过我弟弟。”
“可以，我可以放过你弟弟。”双眸寒凉，薄唇勾起的弧度凉薄：“就看在你这幅卑微的模样上。”
“谢谢。”
冷静的看着苏苒从地上站起来，陆枞缓缓的眯起双眸，头顶上的灯光洒下来薄薄的阴影，冷沉强势：“不过我很好奇苏大小姐准备去哪儿弄给苏棠治病的钱。”
“卖身也卖了，下跪也跪了，难不成准备去销金窟里拍卖？”啧啧了两声，陆枞的眸子紧锁在苏苒的身上：“还麻烦苏大小姐记得自己的身份，别给我陆家丢脸。”
销金窟，上流社会公子哥儿们包.养.情.妇.的所在。
“那也请陆少记住自己的身份。”身侧的拳头紧攥，苏苒克制着情绪，可止不住指尖的颤抖：“捉奸捉双，下回请陆少在床上逮到人后再来和我谈论是否丢脸的问题，恕不奉陪。”
高跟鞋踩在地上，声响狼狈却故作镇定。
侧眸瞧着那张紧绷到面无表情的小脸，陆枞倏然的冷笑开来，幽深的眸晦暗：“信不信我一句话下去，你苏苒在西城区借不出来一分钱。”
脚步猛停，苏苒转眸过来的视线愤怒，甚至声调尖锐：“陆枞，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想要干你。”
话音刚落，轮廓硬朗的男人直接朝她扑了过来。
狠狠的抵在墙上，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俯身便吻了下来，强硬凶狠的不像是亲吻，仿佛饿狼看见猎物，张口恨不得直接咬下来一块肉。
从小被娇养着，苏苒从未有过如此被激怒过的时候。
躲不过的唇舌，也不去躲避，苏苒直接一口咬了下来。
瞬间，唇齿之间弥漫开来血腥的铁锈味。
“陆枞，你就是个浑蛋，我现在不想要看见你，麻烦滚出我的视线行吗？”
愤怒的小脸绯红，胸口膨胀着从未有过的怒意，叫嚣着暴躁。
如剑般的眸子眯起，陆枞站在三步远的地方，指尖漫不经心的抹掉唇齿的血迹，嗓音低哑：“爪子够利的。”
扯唇开腔：“不过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陆枞抬了抬眼皮：“既然你现在缺给苏棠治病的钱，那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你在这里陪我一次，我给你钱。”
刻薄的言语，很明显的侮辱味道。
浑身不住的颤抖，眼泪瞬间打湿了睫毛，苏苒狠狠的咬着唇：“不用了，陆少的好意我无法心领。”
“那你就只能够让苏棠等死了。”
陆枞盯着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伸手摸了摸，阴冷的眸子噙着讥笑：“你说我现在就让手术停止，将心脏病发的苏棠扔在大街上，会怎么样？”
“不，不要……”
不急不慢，低低徐徐的轻笑：“那就乖一点，否则吃苦的是你自己。”
俯身逼近她，陆枞冰凉的唇印在她的唇上，嗓音低哑。
“乖，自己脱。”
从未有过的屈辱感油然而生，却无可奈何。
颤抖的小手紧紧的攥着裙角，闭着眼眸，带着绝望。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终究在陆枞耐心用尽前，她的手腕倏然用力，拉开拉链，手一扬，只剩下贴身衣物。
饶有兴趣毫无掩饰的扫视着，陆枞点了根烟轻笑：“继续。”
很快，在阳光下，不着寸缕。
第二次，疼的毫无快感。
冰凉的地板，冰的脊背生疼，她看着线条硬朗的男人有条不紊的整理着略带褶皱的衬衫，从头到尾没有分给她半个眼神，就仿佛是用过既丢的女支女。
侧眸过来，眼角眉梢从骨子中透着疏离，修长的手指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支票，随意的扔到苏苒的脸上。
“伺候的不错，你应得的。”
原本虚弱紧绷的神经，终究在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中全然崩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