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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殿下,是臣女的妹妹,将军府二小姐所为。”乌莎罗丝毫不隐晦的说道。
当即吓得乌迪亚面无血色,六神无主。
这时,陆氏娓娓走了出来,跪在彭韩宇面前解释道:“大殿下,切莫听这丫头胡说,这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彭韩宇的视线移到了陆氏的身上。
“是是是,都是误会。”陆氏赶紧回道。
“姨娘,这个误会还真是大呢,今儿,我从皇宫回来,妹妹便百般的刁难,竟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口一句,说是我谋害了贵妃娘娘,难道没人告诉过妹妹,这谋害皇室可是犯了灭九族的大罪吗?我曾提醒过妹妹,让她不得乱说,妹妹不但不听,还添油加醋的大肆渲染,我这才打了她一巴掌,为的无非是将军府的安宁,请问,我错在何处?,难道身为府中嫡小姐,就没有资格管教了?”说完,乌莎罗抬头,一脸坦然的看着吴猛。
吴猛听乌莎罗这么一说,当即便怒视乌迪亚道:“你这蠢货,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娘没教你吗?这一巴掌,姐姐教训的是。”
乌迪亚一听,便满脸委屈的跪倒在地,本想争辩,却再次被陆氏给阻拦了。
“老爷教训的是,是妾身失职,今后定会好好教导。”
“失职?吴猛将军,你可知,这肆意渲染皇室之事,也同样有罪,看来大小姐很是深明大义啊!”说话间,彭韩宇再次把眼神移到了乌莎罗的身上。
吴猛听彭韩宇这么一说,赶紧起身,下跪道:“大殿下,小女年幼无知,还望您恕罪。”
然而,彭韩宇却没有理会,继续看着乌莎罗问道:“既然你以教训了府中二小姐,又为何会发生毒打下人之事,还有你这脸,是谁人所为?”
乌莎罗冷眼看了看身旁的陆氏再次开口道:“大殿下,此事本该属臣女之家事,不敢叨扰殿下,可今儿,殿下竟然问了,臣女也只好向殿下述说述说。”
“好,本宫听着。”彭韩宇微微移动了下身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敢问爹爹,我是否这府中嫡小姐?”乌莎罗突然看着吴猛问道。
吴猛当即一愣,连连点头道:“是。”
“好,既然爹爹承认我的身份,那我在问一句,府中除了爹爹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身份高于我?”
吴猛不禁瞪大眼睛,一脸茫然道:“你是将军府嫡小姐,即便是陆姨娘,也该礼让三分,莎儿,为何问这些?”
乌莎罗听吴猛这么一说,在次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看着陆氏道:“姨娘,你是否听清爹爹所说的话?”
陆氏眼中满是愤怒,可是却不敢再此刻爆发,只见她转身朝着乌莎罗微微一拜道:“妾身听清楚了。”
“嗯很好,那为何今日我教训妹妹,姨娘会兴师动众的带着一帮下人,冲进我的小院为难于我?妹妹还口口声声嚷着要报仇?而姨娘却不分尊卑,让下人提着棍棒向我而来?”说话间,乌莎罗语气瞬间变得异常的冰冷。
“好大的胆子?吴猛将军,这难道就是你的家训?如此的大逆不道,不分尊卑,看来本宫也该禀报父皇,乌猛将军连家都管制不好,又如何替父皇分忧?”彭韩宇语气突然严厉了起来。
当场吓得吴猛连连叩拜。
而一旁的陆氏则整个人都傻眼了,因为她根本想不到,乌莎罗竟有如此的口才,看来她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欺压的黄毛丫头了,今儿真是小瞧了此女,居然让她得以翻身。
陆氏心中那个悔啊,早知有今日,她便加重药剂,让乌莎罗早早的死去,而如今,却要被这丫头骑在了头上,真是不甘。
“吴猛将军无需如此,本宫也是随口那么一说,如若将军能管好家,此事自然不会到陛下那里。”彭韩宇放下茶杯,看着吴猛道。
吴猛立即会意,看着一旁的陆氏低吼道:“如今府中嫡小姐以长大成人,陆氏便立即交出府中一切账目于小姐,今后,你便好好协助大小姐,管好府中琐事,至于那些个以下犯上的奴才,立即赶出府,永不得在录用。”
“老爷,你这......”陆氏当即气的一翻白眼,晕倒了过去。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乌迪亚赶紧抱着陆氏,不停的哭喊道。
“真是烦躁。”彭韩宇揉了揉耳朵道。
吴猛见状,赶紧看着一旁的下人低吼道:“你们都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把陆氏扶下去。”
终于,大厅安静了下来,吴猛转身看着乌莎罗,赶紧帮她解开了身上的绳索道:“莎儿,今后这府中大小事务,就劳烦你了。”
乌莎罗不屑一笑道:“爹爹大可放心,府中一切我定会看好。”
“好了,都起身吧。”彭韩宇挥了挥手道。
危机就这样解除了,彭韩宇支开吴猛,与乌莎罗来到将军府的后花园。
“乌莎罗,你还不赶紧答谢本宫。”彭韩宇一副神气的模样道。
此时的乌莎罗心情大好,也就懒得与彭韩宇计较,只见她乖巧的俯了俯身道:“多谢大皇子殿下,让小女得以翻身,今后不再受欺压。”
虽然乌莎罗说得轻巧,却听在彭韩宇耳里是那么的可悲。
“乌莎罗,你老实告诉本宫,这些年,你都是在陆氏母女两的欺压之中长大的吗?”
乌莎罗本就不是一个喜欢装可怜的人,只是想把原主的遭遇展示出来,替她打抱不平,所以,乌莎罗便毫不虚伪的看着彭韩宇道:“是,自从母亲被冤枉致死,我便开始过着如同下人般的生活,每天除了做不完的事情之外,还必须让乌迪亚发泄,陆氏把我当做眼中钉,肉中刺,而爹爹却对我视而不见,除非宫中有宴会,我身为一等妇人之女必须参加,才能穿一次华服,享受一次当小姐的待遇。”
看着乌莎罗面无表情的述说这一切,彭韩宇的内心莫名的抽痛。
突然,他发现乌莎罗与自己很是相像,在皇宫之中,他虽然是皇后所出的嫡皇子,却无时无刻不提防着纯皇贵妃。
母后为了自己的安危,宁愿舍弃后宫主位之权利,长期安身与佛堂,吃斋念佛,为的就是让纯皇贵妃安心,保自己平安长大。
如此想来,自己与乌莎罗又有何区别,不都是仰人鼻息,苟且偷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