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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上忽然传出来的剧痛让琴韵刹那间睁开了双眸,原先的倦意渐渐变得清明了许多,卷翘的睫毛上还沾着一滴泪。
看着近在咫尺的怒颜,裴琴韵迷茫的眨巴了下眼,她刚才说了什么了么?
“我……”
“唔——”
冰冷的薄唇忽然堵住了她想说的话,裴琴韵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婉的娇吟。
女人的双眸陡然嗔大了好多,讷然的看着他肆意蹂躏着自己的唇瓣,巴掌大的脸蛋再晕黄灯光的照耀下,平添了些苍白。
“不……咳咳……不要!”
她伸手想要将他推开,但是厉睿哲的大掌却率先的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炙热的吻顺着她的唇,一路的滑向了她的脖子…….诱人的锁骨…….
琴韵不知自己在害怕什么,更准确的说,只要是和这个男人接触,都会让她感到害怕,恐惧。
“你不爱我啊!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要折磨我!我所有的痛苦,都是从你的身上得到的!”
正疯狂的解开她身上浴袍的男人有一秒的迟钝,森寒的眼眸如同浮了一块冰一样,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刺啦——’只听见寂静的卧室中,传出衣料撕碎的声音,裴琴韵的心,在这一刻沉到了海底。
这个声音,在当初的洞房花烛夜最为清晰,就像是一个梦靥一样,时时刻刻的纠缠着她。
“把腿张开。”
听到这句话,裴琴韵的小脸瞬间煞白,两腿却更加用力的并拢,不愿意接受他的强势侵入。
“我再说一遍,把腿张开。”
厉睿哲阴森的说道,精致的脸散发出地狱修罗的气息,见她依旧生硬的守护着女人最为私密的地方,两手忽然以极其大的力道,愣是扳开了她的腿,而随后,他的长腿强势压上。
“不,不要!”
琴韵失声尖叫了起来,奋力扑腾的双腿却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惊慌错乱之中,只听见她撕心裂肺的哭喊,“阿枫……阿枫……”
只是无形中,更加重了男人的愤怒,气息因为怒火而显得起伏不平。
阿枫……在她和他融为一体的时候,这个女人的心中所想的,竟然还是那个男人!
这就如同深深扎进厉睿哲心中的一根刺,疼痛无比。
盯着身下女人痛苦至惨白的脸,他对她所残留的最后一抹怜惜,也仿若云雾,飘散的无影无踪。
沉重的身体,猛的朝着这具自己渴望已久的娇躯……
“啊!”
疼痛,像是噩梦一样,如约而至。
“裴琴韵不要忘记!你现在是躺在谁的身下!”
“薛楚枫算个什么东西?他已经娶了别的女人了,值得你这样对他念念不忘吗?”
“你给我记住!你永远是我厉睿哲的女人!”魅惑的声音带着说不出来的郁愤,像是狠不得要将她撕吞入腹。
一声紧接着一声急促的粗喘,他贯穿她身体的那一刻,她的两手也死死的抠住了他的手臂,几个月来不曾有过房事的身体显得异常干涩,厉睿哲的眼睛里面却是把这一切看作是她的矫情!
他忘不掉,宴会上面,她对那个人的痴迷的眼神!
都过去这么久了 ,他的伤,他的痛,她视而不见,却一颗心全然扑在姓薛的男人身上.
。
厉睿哲两手轻托着她的腰部,狠命的冲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的发泄内心的怒火。
他才是她裴琴韵的男人,薛楚枫算是什么东西!
只要她想,哪怕是全天下最宝贵的东西,他也能替她夺来,薛楚枫能么?能么!
豆大般的汗珠从琴韵的额头上密集的渗出,混杂着泪水。
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他依然不愿意放过她?
小女人的整个身子抖的如同落叶一般,完全瘫软在他的怀中,直到最后,他奋力的一击,发出咆哮一样的低吼,沉重的身子顺势的翻在了她的身侧,修长的手却依旧搂住了她的脖子,将她硬生生的拉到了自己的跟前。
没有说任何话,只是那样静静地搂着她,头抵在她的肩胛骨上,明明她们近得几乎可以融为一体,为何他却感觉有千山万水般的距离般遥远,眸底深处的那缕幽伤,稍纵即逝。
泻火过后,只留下满身的疲惫,似乎只有这样的轻唤,他才能感受到她还在她的身边,只有这样,他才安心。
裴琴韵小声的抽噎着,听着耳边沉重的喘息声,保持了应有的沉默。
“明天……明天我想去看妈妈……”她极其缓慢的说道,目光呆滞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声音幽幽。
心,似乎已经凉到了一定的境界,孤寂悲伤又有什么用?
“那就去看!没有人拦着你!”
琴韵的心紧缩了一下,本是有些诧异,但是随后一想,却又觉得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恐怕他就差用铁链束缚她的自由,将她彻底的绑在她的眼皮底下吧?
心照不宣的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面对着可怕的静寂。
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恰好的打断了这样的静默,厉睿哲有些烦躁的起身,顺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然后阔步的走向门外。
琴韵的目光一路跟随着,直到房门被轻掩上,她才松开了一直紧抓着被子的手,无神的眼,渐渐恢复了凛然。
“喂——”厉睿哲走到了楼梯的拐角处。
“睿哲哥……睿哲哥你在哪里?”
话筒中,是温素叶慌张的嚷嚷声。
她从昏迷中醒来之后,看见的就是空落落的病房,但是随后没多久,听闻了消息赶来的温氏父母就推门而入,夫妻二人本是一同在外地出差的,没想到这么短的功夫,自己的女儿就再次的出了事。
要不是厉董事长亲自的打电话来,他们也不会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更不会当即的安排了专车,匆匆忙忙就赶了回来。
谁知温素叶顾不得叫上一句爸妈,就慌张的从床上爬了下来,温妈妈看的胆战心惊,想要上前扶住女儿一把,却被温素叶一手推开,身上紧紧穿着一身单薄的病装,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