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这话一出来，在场众人就表情不一了。
大叔满脸笑容，不愧是我看重的学生，小伙子就是这么耿直！
少女简直就惊了，卧槽这货谁啊这么不要脸。
然后她就转头，打算好好欣赏哪位仁兄居然这么不要脸。
叶九很友善地笑了笑。
卧槽槽槽槽。
“我吃饱了！”
她一脸蛋疼地转身就走，踉踉跄跄，差点摔倒。
大叔哈哈一笑：“小九，这是我女儿封雪静，以后你叫她小雪就行。你们是同龄人，相处起来肯定很不错。”
看着封雪静走远的背影他还补充了一句：“今天小雪可能身体不舒服，你来之前就没怎么吃饭，完全不用在意。”
嘴里塞了两根香肠一片三明治的叶九抬头：“我需要在意啥？”
大叔：……
吃一顿早饭的功夫，大叔举着热牛奶再三欲言又止。
每当他想要谈论一些严肃的诸如叶九的钢琴水平和将来的音乐发展等话题时，没吐出两个字呢叶九就满嘴食物含糊不清地说了：“大叔您这鸡蛋不吃吧，不吃我拿走啦！”
下意识地点头。
“话说，那个小九啊，你之前是跟着谁学……”
“大叔这三明治您还要吗？”
大叔摇头。
“那行我帮你解决，咱不能浪费食物啊！”
大叔看着叶九热火朝天地往嘴巴里塞东西，话说，特么的我刚刚想说啥来着！
大叔深吸一口气，“你小子把牛奶给我放下！”
叶九之所以有如此惊人表现，和一旁的幽灵少女脱不开干系。脑子一热就坐下来了，意识到少女还在旁边已为时已晚，他明显看到少女将目光放到早餐上面，这是万分火急的时刻啊，要不是害怕惊世骇俗他就直接开能力了，没在一分钟内解决所有食物还是给大叔留了面子。
必须在少女加入战争前解决所有食物，不然就好玩了，香肠蔬菜和三明治，全部集体穿越，简直碉堡。
所以，他叶九狼吞虎咽全是因为幽灵少女，跟他穷鬼的身份没有丝毫关系，也不存在诸如吃一顿算一顿的欢乐心情。
半小时后，别墅钢琴房里。
一顿早饭吃了半小时的大叔一连喝了三大杯热牛奶，老夫需要压压惊。
“好，今天我们开始第一课。”
钢琴房里有三个人，大叔叶九和小雪。
作为大叔的女儿，当然可以旁听他上课。只是考虑到之前的精神污染没有完全解除，小雪坐得离叶九稍稍远了一点。
大叔对房间角落的女儿喊：“坐过来吧，那么远你听不见吧小雪！”
“特么的要你管！”
大叔摊摊手，他站在钢琴旁，对坐在凳子上的叶九道：“昨天的梦中的婚礼你完成得不错，这首曲子对技巧的要求不高，但你的表现也可圈可点。”
他首先做出一番总结，听得旁边的叶九一阵尴尬，。
话说他一个泰坦之力的蛮子坐在钢琴这种优雅的东西前怎么看怎么违和，反正他自己就感觉浑身不得劲，倒是幽灵少女，坐的笔直并且神情专注，看样子是把大叔说的每一个字都给牢牢记住。
做完总结，大叔直接给了个乐谱，让叶九试着谈一谈。
这是他惯用的方法，试探一个人的钢琴水平他从来不去看什么评级，现在钢琴评级这东西简直烂大街，你去高中随便拉个女生都能给你报个七八级，什么东西一旦跟高考加分挂边就失去了其原本的意味。
所以大叔采用这种直观的方法，直接给一个乐谱，技能考验理论知识，识谱能力，还能检验学生的真正钢琴演奏水平，说到底大叔还是相信他自己的耳朵，毕竟曾经身为音乐皇帝，这么点自信还是有的。
然后叶九拿着乐谱就一脸懵逼。
这是啥？
大叔看出了不对：“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叶九风轻云淡：“没事，稍等一下。”
他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把乐谱架到钢琴上。
“你上下放反了！”
“哈哈哈开个玩笑。”
叶九一脸严肃地盯着乐谱，双手放在琴键上。
“大叔。”
“怎么了？”
“话说这是乐谱吧。”
“当然啊。”
“可是，既然是乐谱，上面的1234呢。”
叶九疑惑不解地道。
“什么1234？”
大叔同样疑惑不解地道。
之后两个人就1234的问题深入探讨。
小雪看不下去了。
“是这个啊白痴！”
接过亲爱女儿递过来的手机，老怀欣慰的大叔自动过滤少女亲切的称呼。
只见手机屏幕上的，正是小学六年义务教育音乐课本的图片。
叶九一脸欣喜：“就是这个，大叔快看，上面有1234。”
大叔沉默了。
老夫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一脸严肃地看向叶九，接连问了一长串的专业知识。
后者的表现基本是这样的。
“你在说啥？”
“请讲人话！”
“我耳朵是不是坏了！”
面对完全听不懂有关音乐专业知识的叶九，大叔终于确定了一点。
这货完全不懂音乐啊混蛋！
小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堂堂音乐皇帝的学生竟然连乐谱都看不懂，大开眼界啊。”
大叔烦躁地走来走去：“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昨天小九的表现那么完美，不可能什么都不懂，肯定哪里出了问题！”
“大开眼界啊！”
“肯定有问题！”
房间里，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不亦乐乎，最淡定的就是叶九，在凳子上看这妇女两拌嘴，别有一番滋味。
大叔走了一圈又一圈，恨不得抓光头发，提前加入地中海的光荣大军。
不知道这对妇女究竟怎么回事，关系看起来很奇怪的样子，尤奇是晓雪，不停冷嘲热讽还乐在其中，可面前这是你老爸啊姑娘，这么随意真的好吗？
叶九咋吧咋吧嘴，貌似自己被遗忘了啊。
可能是大叔没有继续讲课的原因，幽灵少女失去耐心，起来在钢琴房里飘飘荡荡，似乎在参观。
叶九的暮光跟随着少女，看着她在展览柜前停下，上面有年轻的大叔在富丽堂皇的大厅演奏钢琴的照片，有他和国家首脑共进晚餐的照片。
然而，在这些牛叉影像的最中心，摆放的竟然是一张简简单单的照片，看地方是一个很寻常的琴房，年轻的大叔坐在钢琴前，阳光从窗户上洒进来，给他镀上了一层绚烂金边。
照片里最值得称道的，要数他身旁的女孩。眼角眉梢不难看出小雪的影子，再看两人同坐一张凳子四手联弹的样子，很明显这一位就是小雪的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