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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少爷的脸上写满痛苦,满面苍白,他非常震惊,难以置信,他竟然被眼前这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击伤。
程官一拳之下力量极大,这一拳直接打出了一千斤的巨力,落在俊少爷的身上威力何其之大!
俊少爷的白俊面孔十分扭曲,因为那种疼痛太剧烈了,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似乎都被这一拳打碎。
这一拳让他砰的一声撞在旁边的一棵树上,直接将这树拦腰砸断。
俊少爷宛若虾米,弯着躯体倒在地上,周围众人直接惊得呆住了,有人更是喃喃说道:“这不可能,俊少爷可是仕途气七段的高手,竟然被一拳打败”。
这话仿佛刀子一样落在俊少爷耳中,让他心中憋屈无比,自己可是仕途气七段的高手啊,放眼整个聂家小辈之中,除了那几个亲传嫡系之外,没人是自己的对手,可此刻竟然被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一拳打败。
这要是传了出去,让他刘俊如何见人?
“啊!”刘俊低吼一声,忍着浑身上下的剧痛,双手猛地一撑地面,就要翻身跃起进行反击。
程官怎么会给他这种机会,既然已经交恶,那就将敌人彻底打趴下。程官大步上前,一脚砸落。
就听砰的一声,刘俊在这重重一击之下,当即闷哼一声,再次趴在了地上,这一脚程官夹杂了仕途气的震荡之力,直接震得左俊五脏翻腾,再也爬不起来。
刘俊恼羞成怒,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力量?
程官走到他跟前,一脚踩在刘俊的后背之上,淡淡说道:“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这就是你的规矩?”
刘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话实在是太伤人了,气得他肝疼、心疼、肺疼。
“够了,放开俊少爷,你可知道俊少爷是谁,还不跪下赔罪!”跟在刘俊身后的几个男男女女急忙呵斥道,今天的事情有些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一个乡下人,竟然敢打聂家的公子,还打得这么狠,他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俊少爷是谁,我还真不知道,你们几个给我说说。”程官淡淡说道。
一个少年冷声说道:“哼,你还真是不知死活,自己惹下了大祸而不自知,我告诉你,俊少爷乃是老管家的亲孙子,他的地位不下于聂家嫡系子弟,真不知你是从哪儿吃了仙人胆,竟敢把俊少爷伤成这个样子。”
“没错。”一个少女帮腔道:“你现在若是赶紧跪下给俊少爷道歉,说不定还能死的舒服点。”
程官冷笑一声,“道歉的话死的舒服一点,不道歉的话死的难受一点,是这个意思吗?”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那少女冷笑一声,“你也别嘴硬,到时候你就知道能舒服的死去所以多么幸运的一件事情了。”
“听到了没有。”刘俊在地上低声吼道,“还不放开我,向我赔罪?”
程官低头看向他,笑道:“我真不知道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明明都落在我手里,被打得跟条死狗一样,还敢对我这么意气指使。”
程官毫不客气,直接下重手,一把将刘俊提了起来,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
刘俊只觉得眼前发黑,无数星星在前方飞舞,他鼻涕、鼻血跟眼泪混在一起,险些直接昏厥过去。
程官露出一口白牙,阳光笑道:“你们怕是弄错了一件事情,我们是通过小测而被选中的,将来是要作为聂家的中坚战力的,可不是让聂家的小厮下人欺负的。”
说着一指王石,“区区几个奴才,就敢把聂家将来的后备力量打成这个样子,这就是你们的规矩?”
程官顿了顿口气,说道:“俊少爷,你要是不服气的话,咱们不如去找家主对峙一番,让家主他老人家来评评这个理,到底是谁对谁错。”
在没落的这三年中,程官可没有白白虚度光阴,如果说这三年间他唯一的收获是遭受无数的羞辱的话,那他这个大楚第一妖孽未免有些太名不副实了。
事实上,在过去的这三年中,他利用在昭京的所见所闻,认真的分析了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
天官大陆,实力为尊,境界高人一级,压死人。
在没有官位的情况下,想要获得一条生路,唯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站队。
不过站队是最为肤浅的表现方式,真正有智慧者,他们会将站队的艺术发挥到极致,那便是“借势”。
所谓我站浮萍随风去,闲看帝王频换人。
“只要东风借的好,谁管深宫帝王倒。”这是程官闲来无事编出的口诀。
在前世,他广读史书,深深的知道所谓君王,不过是被历史操控着的玩偶,君王没了完全可以换一个。
而这些幕后的操控着往往都是借势者,看上去借势者宛若墙头草,殊不知东西南北风都刮过了,消失了,这墙头草,却依然存在,芳草青青。
在乌曲村小测会场上,不过是他对“借势”领悟的最初的运用而已,像聂家这样的大家族,规矩繁多严格,这给“借势”提供了很好的便利。
违背规矩者,是要遭受严惩的,况且此事本就是他们理亏,他刘俊绝不敢真的到聂乘风跟前去对峙。
虽说在这样的家族里,人情仍然是大于规矩的,但刘俊没有必要为了几个奴才去跟程官对峙,况且,自己堂堂仕途气七段的高手被一个外来乡下人打成猪头的事情让家主知道了,他刘俊的脸,往哪放,他的爷爷,聂府资历最老、最受家主宠信的老管家刘莫的脸又往哪放。
刘俊缓缓站起身来,满怀恨意地瞪了程官一眼,转头就走:“都跟我走。”
另外几个少年男女本来还要给刘俊出气,没想到正主竟然直接走了,他们几个都相互看了一眼,急忙跟了上去,一个少年还不忘回头威胁一句,“臭小子,你就等死吧。”说完急急而去,留下了几个不知所措的小厮仆役。
程官可没准备放过他们几个,几个奴才而已,自己要是连他们几个都整治不了,还不如直接一头撞死算了。
“王石,是谁打的你?”程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