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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周凉跟李闹浑身气血翻涌,他们想喊,却喊不出声;想叫,又叫不出口。
他们的心仍然在躁动不已,想要站起来跟周围这些人大战三百回合;身体却已经沉重。
他们觉得他们的胳膊上好像被压了千金坠,而且还在不停的往上增加重量。连一丝一毫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双腿也像是插进了水泥浇灌的地里,完全被凝固住的样子。
偏偏腹部一片火辣辣的疼,显然仍然有人不停的用拳头攻击那里,胃袋和所有的器官似乎都受到了冲击,它们正在自己的腹腔中不停的翻腾跳跃。
胃袋里的酸水顺着食道一路向上,几次想要越过喉头,冲出两人的嘴角都被周凉和李闹给压了下去。
眼神渐渐模糊,肿起来的脸庞只留下了一丝缝隙,他们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们两个肯定会昏过去。
至于昏过去之后,那些人会怎么处置他们,他们已经来不及思考。
耳边仍然留着罗叶等人的呼喝声。
他们的叫骂听在就要昏迷的周凉和李闹的耳中,竟然比清醒的时候更加清晰。
周凉跟李闹心里拼命的叫喊:“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你们说的那样!”
“叶北是个好老师!”
“他会帮我们进步的!”
“而且我们已经进步了!”
“你们难道没看到吗?我们的双腿再也不像之前那么无力,五百圈的运动,第一天跑了足足五个小时,而现在只用了半个小时!”
“我们的身体也再也不是顽石,每天修炼的炼体诀都能让我们感觉到身体变得更加轻快!”
“这样下去,等到明天,我们肯定会拿出一个像样的成绩的!”
可惜这些话,他们再也说不出口,只能留在自己的心中呐喊呼叫。
在他们耳边不停回荡的仍然是罗叶放肆的笑声和叫骂。
她看着地上死狗一样的三人,终于觉得自己心中的一口气发泄了出来。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迈着方步来到他们的身边。
看着鼻青脸肿,早已经无力挣扎的三人,冷哼一声:“呵。”
用脚尖踢踢这个,踹踹那个。
紧接着轻轻挑了下眉毛,得意道:“刚才不是还能跳哒吗?”
“现在怎么样?怎么不跳哒了?”
“你们不是很有劲头的样子嘛?现在倒是跳啊?蹦啊?抗争啊?”
“不是很行的样子吗?”
哼!
说话间,脸色忽然一愣,一脚踩在周凉的胳膊上,周凉满是血污的嘴里立刻传出一阵低沉的痛苦声。
“啊——”
哼!
罗叶再次冷笑了一下。
她的脚在周凉的胳膊上使劲碾了几下,好像彻底要把周凉的胳膊踩碎似的。
旁边人见情况不好,上来劝阻道:“罗姐,这是在学校门口,还是注意点的好。”
罗叶冷冷瞥了那人一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显然她没玩够。
她脚上用力,周凉再次呻吟了几声。
罗叶这才放松下来,然后道:“你们三个听着,只要你们现在说一句叶北是垃圾,不配当老师,我就放过你们。”
几乎立刻,顾小雅大喊道:“不可能!”
周凉跟李闹也异口同声的道:“对!不可能!”
“叶老师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老师!我们是不可能诋毁他的!”
“真的?”
罗叶难以置信的问道。
她实在无法想象,已经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三人究竟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愿意说一句诋毁叶北的话。
这个叶北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够叫他的学生们对他死心塌地。
不!
绝对不可能!
这个世界上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老师的!
在罗叶的世界里,她经历的那些老师们没有一个是叶北这样的!
他们就算严格教导,可是也始终是老师,是一个跟学生们有差距的存在。可为什么叶北没有?
甚至现在还被这三人死死地维护,深深的保护!
这到底是为什么!
罗叶绝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叶北这样的人存在!
她的眼里冒出怒火,愤怒的失声大喊道:“骗人!”
“你们都在骗人!”
“说,你们快说!那个叶北是不是暗地里给了你们什么好处,才让你们这样维护他的!”
“呵呵。”
李闹忽然冷笑一声,轻声道:“是啊,我也想知道,叶北究竟给了我们什么样的好处,才能叫我们豁出性命去维护他的名声。”
“如果你罗大小姐收到过这样的好处,别忘了通知我一声,我也想要呢。”
罗叶没想到,李闹自己已经成了这么一副鬼样子,竟然还有心呛声。
她忽然之间恼羞成怒,对其他众人歇斯底里的大喊道:“给我打!”
“往死里打!”
“今天他们如果不说出叶北一句坏话,就给我打死他们!”
“可是罗小姐……”
旁边的学生们心有余悸的看着她。
如果这是在黑暗的小巷子里,他们当然无所顾忌,可是现在是在学校大门门口,这样的事他们真的有些不敢下手。
罗叶大喊道:“怕什么!我爸是学校董事会之一,有事我担着!”
人群忽然安静下来,他们齐刷刷的盯着罗叶看,似乎在想这件事的可行性。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有人在人群之外哈哈大笑了起来,似乎很是张狂,又有些不把罗叶的话放在耳边的意思。
只听那人道:“敢动我的学生,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话音刚落,只见叶北从人群之外,一个纵身直接跳入了人群中。稳稳当当的站在罗叶对面。
当叶北的眼神落在地上三人身上的时候,他的眼睛微眯,一种危险的气息忽然从他的周身上下爆发了出来。
眨眼间,这些人仿佛听到了叶北浑身的骨骼发出的噼噼啪啪的声音。像是远古的野兽苏醒过来,连天上的太阳也忽然在一瞬间黯然失色。
叶北站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神却仔仔细细的盯在顾小雅和周凉李闹的身上。一会儿从头看到脚,一会儿又从脚看到头。
他的眼神好像是两盏探照灯一样,丝毫不放过他们三人身上的任何一个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