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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回来后,他就一直注意着她,却见才十岁月的她怔怔地望着斜前方的夜来香,秋水般的眸子里是与她年龄不符的遗憾和怅然。
李毅然告诉自己不能再看了,被人发现不好。
可他控制不住,他被她深深的吸引了。
可她,一眼也没看自己,这让习惯了女人投怀送抱的李毅然心中痒痒的,越得不到越想得到,看着她娇嫩的样子,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日落黄昏,左相府终于平静了下来。
相对不平静的,是右相府。
李毅然一回来,他的母亲就唤人过来找他。
他想着今晚跟在他身边的母亲的侍女子雨,心中明白怎么一回事,换过一身常服后去找母谈心。
李夫人示意他落座喝茶,把下人们都打发了下去,问些白日事情,忽的放低声音:“听子雨说,今天左相爷的寿宴来了那么多适龄的千金们,你可有瞧上的?”
李毅然放下茶盏,有些好笑地道:“母亲把儿子当什么人了?参加个宴会光盯着别人家的千金小姐们瞧?”
李夫人嗔他一眼,子雨的话她都问过了,他盯着谁她还不知道?不过她也摸透儿子的性子了,那是有什么心思都藏着掖着的,轻易不叫人猜透,便开门见山道:“你年纪不小了,我觉得季家大小姐品貌双全,无论身份和地位同你很是相配,你怎么看?若是满意,咱们该准备起来了,免得叫人捷足先登。”以左相的身份,季小姐可是抢手货。
原来母亲也看上季家小姐了?
李毅然垂眸看茶,假作回忆,“没细瞧过,只是既然母亲中意她,不妨以妹妹之名请她来咱们府上做客,母亲趁机仔细观察她脾性,真合适,儿子全听母亲安排。”
季悠是好,但自认识以来,她一眼都不看他,让他摸不准她心思。李毅然想先打动她,两情相悦婚事才美满。
听他这样说,李夫人大喜,“好,回头我就叮嘱嫣然。”儿子眼界高不说,还流连花间,,对婚事向来不提,今日终于有所松动,实在解决了她一块儿心病。
“娘要嘱咐我什么啊?”
门口忽的一暗,李嫣然笑着进了屋,亲昵地坐到李夫人下首,目光在母亲与兄长中间来回转。
李毅然低头喝茶。
事情还未定下来,女儿又小,李夫人不好明说,临时编了个借口:“咱家莲池莲子开好了,你不是经常抱怨一个人在家闷?不如请你那些好姐妹,比如你说过的什么季家小姐她们,让她们一起来采莲子打发打发时间,如何?”
李嫣然抿抿嘴,眼里闪过一道不悦:“人家哪有空跟我玩啊,季悠要去李雪贞家采,才不会来我们家呢。”
李毅然和李夫人都意外地看了李嫣然一眼。听语气,嫣然是不喜欢季悠?
不过两人都仔细一想,嫣然自小骄纵,季悠也是个美人,再说,都是才多大点孩子,都才十岁,懂什么喜欢不喜欢?
这样一想,也就将这话翻过去了。
至于怎么请人来,他们有的是借口,人情世故,加上两家又是相府,有的是机会。
有人想着怎么才能讨到季悠,而不远处的皇宫中,也有人面对湖面陷入沉思。
看完属下发来的关于寿宴上的密报,苏凌还是想不通,明明她师兄云景天都被他一杯茶给放倒了在家睡一晚,为何季悠还会去后花园?她是为了等云景天吗?
难道这一世,她还是喜欢她师兄吗?
重生之后,都城的大小事情都跟记忆里一样,只有冀州那边,变故接二连三,似乎根本不按他前世搜索到的关于季悠的情报相附合。
苏凌原本想的是,这一世,他要的是季悠,他唯一的对手,就是那个和他一样负有盛名的云景天,只要在一开始就掐断他们之间的来往,她就是他的了。
可是没想到,云景天没来,她还是去了后花园,不见云景天,她竟然失落。
到底是哪儿出错了?
苏凌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找一找她?多出现在她眼里?但转念一想,她才十岁,哎,还是多等几年吧,至少也要等到她及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