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们没有未来。
然后狠狠地掐灭刚刚点燃的烟头。
他其实一点也不会吸烟，闻到烟味就呛，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他其实有一张很干净的面孔，甚至可以说是很漂亮的面孔。他其实侧脸很完美，我每次看到都会小小的HC下。
可是他和我一样，我们没有未来。
我们喜欢在深夜里没有一点声音的时候，在那个黑暗的家里的小小的角落默默地抱在一起，我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我叫他哥。
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然后闭上眼睛，我们一起，慢慢地睡去。每次醒来的时候，都有一种起死回生的感觉。我的哥哥总是比我晚很久才睁开眼睛。我喜欢欣赏他的睡脸，很乖，有一个很俗的说法，就是，像是落入凡间的天使。
我会一直看着他直到他醒来，然后对他微笑。我说：“哥，早餐要吃点什么呢？”
他也对着我微笑，他的笑很好看。
那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笑容，他是我的哥哥，他是我的。他只有面对我的时候，才会像一个哥哥。
外人的眼中，他是应该被人宠爱的弟弟。
他永远都带着一张无辜的脸，笑起来的时候会令人倾倒，摆出委屈表情的时候会令人揪心。
或许，他天生就是该被人爱的。只有我知道，他会在静谧无人的时候，狐狸般狭长的眼角闪过一瞬的寒冷。他会在我的耳边说，“小念，我们是不是不能放过那个男人？”
我只是感到他的气呼在我的耳边痒痒的，我的心里也麻麻的，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栀子花盛开时的芬芳。我说：“哥，我们都不会放过他，我们要他偿命。”
他笑了，把我的头发揉乱。
“嗯，小念最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