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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夜到底没有找到雏鸾,但是也并没有放弃。
他始终在周边窥伺,既没有看到司徒白离开,也并没有看到雏鸾和丫头出来,这么一来,司徒夜疑惑起来。
“蒯,你回去看看,司徒白回去了没有,不要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他一面说,一面挥挥手。
蒯已经去了。
司徒夜还在酒楼中喝酒,金樽清酒,他喝的不多,速度也不快,但是那种天定风流的感觉,还是让人不由自主的就将目光移动过来,他发现众人的目光,这才给身旁的侍卫耳语一句,侍卫明白。
去了旁边的一个面具店,已经买了一张脸谱面具,黄色的。
司徒夜戴在了自己的面上,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坐姿,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对面的天香楼。女子们众星拱月将一个胖嘟嘟的男人已经送出来,“朱大爷,明日里不要忘记了,早早的过来。”
女子刚刚送走了“朱大爷”还没有站稳脚跟呢,已经拉住了一个同样胖嘟嘟的“刘员外。”
“啊,刘员外什么风将您老给出来了,您里面做,奴家都想你了呢。”几个女子又是将刘员外给带走了。
接着,门前就有了短暂的沉寂。
第二天正午,果然到了交接班的时候,按照雏鸾与这个少年的约定,两个人已经开始进行,两个聪明人,计划也一定是天衣无缝的。
“哎呦,哎呦,她们都死了,哎呦,老天啊。”屋子中,少年不知道是嚎啕大哭,还是吓到了。
这样一来,门口的侍卫甲已经朝着屋子去了,之前,这少年就很喜欢这样子玩,侍卫刚刚进入,就看到……
这屋子里面两个女孩果真已经僵硬的躺倒在了门口,第一个女孩面朝里,他刚刚伸手准备去抚摸那女孩的鼻梁,女孩已经哗啦一下跳起来,稳准狠,一把匕首已经没入了这人的心脏。
这人无声无息就倒下来,杀绝顶高手,其实只要方法正确,也简简单单。
穿着雏鸾衣服的是少年,那少年已经阴沉沉的笑了,三下五除二已经将这个侍卫的衣裳给脱下来,“你看,果然奏效,对吗?”他一边说,一边将雏鸾的衣服已经脱下来,给了雏鸾。
雏鸾换好了衣服,三个人将死人给藏好了,现在,穿着侍卫衣裳的是少年,少年闪身出门的瞬间,回过头来,给雏鸾甜蜜的一笑——“你放心就好,我自然是会救助你的,我叫司徒清华,你呢?”
“云雏鸾。”
“哦,帝京除了云将军,居然还有云,云外有云,天外有天,哈哈。”少年一边说,一边已经出去了,他的确没有忘记雏鸾救助自己的事情,不过可惜的是,刚刚出门去不久,少年就露馅了。
外面一连串追赶少年的声音,少年骂一句“该死”已经钻入了前面的房子,一时间,鸡飞狗跳,现在想要将这少年给找出来,简直是大海捞针一般。
湛露叹口气——“小姐,他倒是走了,你我呢,今天该怎么办呢?”
“好露,要是现在我们三个人一起走,一个都走不了,我们应该相信他,他会是我的朋友。”
“但是小姐,已经午后了,不多久,您就要……就要去……去……”
“我不会让任何人得逞的,你放心就是,这里的登徒子固然多,不过我还是会想办法保护自己。”雏鸾一边说,一边握住了拳头。
司徒白是从哪里来的,没有人知道,司徒白今日过来,只是冷冷的望着雏鸾,一把已经恶狠狠的握住了雏鸾的下颌,他的手掌力量如此之大,简直要将雏鸾的骨头给捏碎了。
“你救了大皇子?”
“是。”
“你知道,这是死罪?”
“知道。”
“你还是做了?”他每多问一个问题,声音就多冷三分,到了最后这个问题,就连脸都变了颜色。
“是,所以呢,你又要言而无信准备杀我了,对吗?”雏鸾这一句话,让司徒白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司徒白恶毒的凉声道:“看来,你果真已经决定了,既然这么想要让人糟蹋,今晚的第一天个客人,就是你的了。”
“鼎镬甘如饴,求之不可得!”
“好一个‘求之不可得’!”他用力的丢开雏鸾,雏鸾一个踉跄,但还是站稳了,这难道就是她的命运,明明,软化点儿态度会有所不同的,但是要雏鸾给面前的刽子手低头,却是雏鸾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做到的!
对面的酒楼中。
带着面具的司徒夜听完“蒯”的汇报,嘴角终于有了一个微笑,那微笑很是浅淡,因为有面具,所以不容易让蒯看到。
“蒯,这样做——”他附耳低言,不知道究竟给蒯安排了什么,蒯去做事情了。
蒯找到了老鸨,给了老鸨一钱袋金珠,只说了一句话——“今晚,我们包场。”老鸨开心的简直要疯掉了,有这金珠一半,已经可以将这里的一切都购买了,连人带房子,这人出手果真是阔绰的很。
“所以,你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的,晚上我们公子会过来。”
“是。”老鸨一枚一枚的咬着金珠。
“你对我们公子不感兴趣?”蒯一边说,一边看着老鸨,老鸨眼睛里面都是金钱——“我啊,现在对你们公子简直没有丝毫的兴趣,我感兴趣的是金子可不是‘公子’。”
事情已经谈妥了。
月华已经出来了,房梁上,司徒清华始终转动骨碌碌的眼睛,四处打量,但是并没有发现究竟那女子在哪里,不巧的是,他还看到了伪装成“恩客”的朝廷长缨卫。
朝廷有很多皇家军,这长缨卫就是其中的一种,是体弱多病的三皇子司徒夜的军队,究竟司徒夜的军队到这里做什么,司徒清华不得而知,但是也不敢勾留,只能离开了,他后背隐隐作痛。
再不走,落入了这些人手中就不好了。
司徒夜带着面具已经进入大厅,大厅中,安静了不少,每一个女子都想要看看今日究竟是谁包场了,但是每一个女子都失望了,因为她们看到的仅仅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显然那是一个少年。
但是为何要戴面具,不得而知。
“你这里有新来的姑娘,对吗?”他的声音是那样的清朗,好像寒泉飞流直下似的,老鸨自问,她从来就没有听说过那样好听的声音,那声音简直有磁性一样,让惯常指挥人的老鸨,跟着也是变得娇怯柔和了不少。
“是,来了三个女孩,昨晚来的,叫做迎春探春惜春。”
“让这三个女孩都过来,我们皇……少爷要过目。”蒯插手说,推开了那逐渐色眯眯靠近司徒夜的老鸨。
“是,是。”老鸨去了,不多久,已经走过来三个女孩,这三个女孩,叫做迎春的,脸上毫无生机,看起来刚刚哭过,其余的两个了,一个头破血流,一个遍体鳞伤。
看起来,是逼良为娼未遂的了,这三个女孩都恶狠狠的看着戴面具的人,也是恶狠狠的看着旁边的老鸨。
司徒夜给旁边的蒯说了什么,蒯衣襟指了指门口,“你们运气好,我们公子要放了你们,去吧。”
“啊,公子,使不得使不得,脑筋有所不知,这些丫头都是我们这里的摇钱树,您要是放了……这……”
蒯已经将一枚金珠给丢过去——“这一枚金珠,相当于六十两银子,这一个女孩你三两银子买回来的,现在,我要放他们走。”
“啊,好,好。”老鸨欢欢喜喜的。
三女去了,震惊的很,频频疑惑的看着那戴着面具的人,在门口又是不停的磕头。
“还有没有其余的女孩,新来的。”他伸手,旁边保镖模样的人已经将一个暖炉给送过去,司徒夜从蒯的手中将那暖炉已经握住了,轻轻的将蟹壳黄的盖子打开,一边吹气,一边问旁边的老鸨。
“有,有——”
“放屁,分明就没有,你刚刚说新来的有三个人,这三个人已经都来了,哪里还有第四个,可见是扯谎。”蒯大嗓门说完,看了旁边的司徒夜一眼,司徒夜已经伸手,从暖炉中迅速的拿出来一枚金珠。
“你过来。”
老鸨立即欢欢喜喜的去了,“你撒谎了,不过还是给你一枚金珠,说吧,还有没有新来的?”老鸨笑吟吟的握住了金珠,但是很快就杀猪一眼的嘶叫起来,这金珠是刚刚从暖炉中拿出来的,但是,他的手已经握住了老鸨的手。
烧的滚烫!
老鸨面容扭曲,“公子,公子,实不相瞒……还有一个,还没有打扮完毕呢?”
“这姑娘有名字?”
“有,有。”
“叫做什么?”他的手暗暗的用力,老鸨只觉得,那金珠将自己的手给彻底烫坏了。“姓云,至于名字,我们牙婆哪里就知道真名实姓了,要是果真知道,自然是会告诉您的,公子,您高抬贵手了您。”老鸨哭丧脸。
司徒夜已经将手松开。
老鸨战战兢兢的走远,再也不敢上前一步了,而与此同时,看热闹的人,一个一个都关门闭户,不敢看了,原来这怪模样的人是一个狠角色,老鸨一边看自己的伤口,一边吓丝丝的吸气。
“蒯。”司徒夜掀动薄唇,只说了一句话。
这边,蒯已经将一枚锦帕给递过来,司徒夜悉心的擦拭干净自己手上的脂粉。
这才将那锦帕给丢开了,站起身,朝着二楼那天字号的房子去了——“我希望看到那个丫头。”
一句话冰冰冷冷,没有情感,但是威严的让人不得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