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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生得极是清俊,身穿一袭锦袍,只那锦袍上却是布满了斑驳污渍,似是穿上身许久了。
三个豪奴都手持白棓棒,表情不善,将那清俊少年郎一路驱赶到了大门口。
“我呸!你这苏家子好不识趣!平白无故赖在我们薛府混吃等死,你不觉得害臊么?”
“这小子哪会害臊,他脸皮可厚着呢!不然他一个外人岂会死皮赖脸地窝在薛府月余不走?他这是打着咱家小姐的主意呢,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净做白日梦!”
“快滚!我家主母说了,你小子若识好歹,就趁早滚得远远的,若不识好歹,可别怪我等的棍棒不长眼睛!”
三个豪奴七嘴八舌,嘴上不客气,手上也是很不客气。
“嗳,嗳嗳……你们别推我啊,几位大哥,有话好说!”那清俊少年双手掰住门框,看上去极是狼狈。
“在下乃是刺史大人的世侄,何来外人一说?况且,在下同薛小姐十年前就订下了这婚约……”
“闭嘴!”
为首的家奴高个怒眼,突然一拳捅在少年的肚子上,趁他岔气的瞬间,照他屁股上就是一脚踹了上去。
那少年哎哟一声,一个踉跄从门内跌扑出去,哐当一声撞在了门边的戟架上。他刚爬起来,脚下却是一滑,从石阶上滚到了雨水中。
“臭不要脸的东西!”大个家奴伸手指着他的鼻子,满脸嘲弄,“就凭你,还想娶我家小姐?拜托你去街上找泡马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说着扭头看向另外两个家奴,“哥几个,你们倒说说看,这小子浑身上下,哪一点配得上我们家小姐?”
“前些日子他作的那首诗,我倒是亲眼所见,说他作的是诗都算是客气。就那打油诗,我他娘的都可以随口吟个七八篇出来!”
“先不说作诗,就说他写的那幅字,跟鸡爪子爬过似的!要是我,都没脸拿出来给人看!就这庸才还想娶咱家小姐,我看他给咱小姐提鞋都不配!”
“哈哈哈……”
几个家奴笑作一团。这仨家奴的态度的确是差些,但他们说的这些话倒也不算是诋毁那少年。
薛家小姐不仅生得天姿国色,偏偏琴棋书画还无一不精,素有“洛州第一美人”之誉。
况且这薛氏乃是当朝声势烜赫的的世族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