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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横下了心。
“好!偏房就偏房。”
谢彦辞,这一世正妻也好,妾室也罢,只要是你,我便嫁!
话落,她便唤来如意,为自己蒙上了喜帕,径直坐上了喜轿!
谢彦辞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掩在袖内的手微微收紧。
长街十里,红锦映天,染红了大半个京城。
沈惊晚乘的八抬大轿从侧门抬进了翊王府。
王爷纳偏房,无需拜堂。
沈惊晚下了喜轿直接被小厮接引着,去往了早就准备好的小院。
转眼已是三更。
谢彦辞没有来。
沈惊晚蒙着喜帕坐在床榻上,只听一阵脚步声响起。
有人进来了,却没有说话。
沈惊晚攥紧了手中丝绢:“谢彦辞,是你吗?”
下一秒,房内响起的声音让沈惊晚霎时白了脸色。
“晚晚,你真要嫁给那病秧子当偏房?你不是说嫁给他只是为了除掉他吗?”
谢牧言,当朝太子,也是前世沈惊晚曾爱到骨子里的人。
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沈惊晚记起了前世种种!
喝下哑药时腐蚀的剧痛,剑刃划过脸颊时的刺痛……历历在目。
沈惊晚一把扯下喜帕,声音含恨:“怎么是你?”
“晚晚你怎么了?我是你的言哥哥啊!”
谢牧言不解靠近,试图将沈惊晚揽进怀里。
倏然,一只手出现钳住了他。
谢彦辞俊朗面容下尽是冷冽:“太子殿下想要做什么?”
谢牧言笑了:“我与晚晚两情相悦,六弟为何非要从中作梗呢?”
谢彦辞脸色更冷,还没说话。
沈惊晚先一步走到他身边,握住了他手。
“太子殿下莫要胡说,惊晚心悦之人从来都只有翊王一人。”
闻言,谢彦辞僵了瞬,转头定定看着她。
随即看向谢牧言,下了逐客令:“太子殿下还有别的事吗?”
谢牧言压下恼怒,冷哼一声:“六皇弟,你可得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太烈的马可不好骑。”
他玩味的眼神从沈惊晚身上一扫而过,像是在寓意着什么,然后扬长而去。
经历前世,沈惊晚怎会不懂他话的意思。
她忙开口解释:“没有,我跟谢牧言没有你想的那样过!”
“与我无关。”
谢彦辞淡淡抽回了两人交握的手,“说吧,为何执意要嫁进来?”
“因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