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回去的模样。
皇上不会怪罪宛柔，欺君、抗旨和办事不利的罪名便会全部扣到容宣的头上……
容宣知道杜芊芊在担心什么，他将她轻轻放下，捻了捻被角：“我说了，一切有我在。”
他站起身，看了眼杜奕。
杜奕立刻明白了他是何意，率先走了出去。
“劳公主照拂。”容宣朝宛柔作了个揖后也出去了。
大门外，还带着些许冬意的风吹的竹林“沙沙”作响。
杜奕看了眼屋子，缓缓道：“老丞相家在城南，宅子容易找，只是人可不容易见。”
他将“人”一字咬得特别重。
容宣知道他说的是谁，他们父子与老丞相交情不深，更何况之前他数次回避的辜娉林。
“若想见，怎会见不到。”他沉声道，反倒问起宛柔一事起来，“七公主冒然至此，想必也是为了你。”
杜奕闻言，脸色一沉：“我知道不该留她，只是……”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或者容宣应该也明白。
见杜奕不多说，容宣便话锋一转：“明日一早，我便去拜访辜老。”
当夜。
杜芊芊勉强喝下杜奕买来的药，这比她往日喝过的药要苦上十分。
“咳咳咳……”
她捂着胸口，眉眼还带着痛苦之色。
宛柔将一个蜜饯儿凑到杜芊芊唇边：“吃这个就不苦了。”
蜜饯儿被塞到嘴里，苦涩慢慢被甜味替代。
杜芊芊抬起头，看着眼前曾经她只能躲在角落里偷偷的看的七姐，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一直因为宛柔是看不上她的。
就像宫人们说的，宛柔是枝头凤，她是山中雉。
“七……”杜芊芊张了张嘴，竟不知道该怎么叫她。
宛柔坐直了身子，语气淡然：“在外我们都不是公主，叫我姐姐亦可。”
杜芊芊眼眸怔了怔，但还是没有叫出来。
“我就在外间，有事叫我。”宛柔起身，绕过床屏走了出去。
细细索索的声音过后，便只剩下屋外的风声。
杜芊芊望着床幔上的流苏穗子，白日的困意和倦意好像都消失了。
她攥着被角，似是想透过屏风看宛柔。
“不回去了吗？”
杜芊芊细小的声音回荡在房内，只是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回答。
她以为宛柔已经睡下了，或者不愿意理她，只是低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