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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一团,上前将人拽了出来:“百年了,你怎么还和年幼时一般,受了委屈只知道自己躲着哭,也不让我知晓。”
他话语里的关切很浓,听得叶灼鼻尖又是一酸。
“哥……”她扑进季缈怀里,眼泪再次往外涌,止都止不住。
季缈心神一震,也更是心疼。
他抱着人,一下一下抚着叶灼的发:“哭吧,有哥哥在呢。”
百年了,从她与岑九卿相识再到嫁给他,自己就再没听过她喊一声‘哥’!
季缈不禁想,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奉若至宝的小丫头,该是受了多少苦!
夜色渐入星河。
叶灼靠在季缈身旁,哑声开口:“哥,你说心悦一人,想与他在一起,是错吗?”
季缈知道她在说岑九卿。
但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何事,只能说:“不是错,只是过后要想清,你为他受的那些苦究竟值不值得。”
闻言,叶灼有些迷茫。
可想到岑九卿,她就觉得,只要那人是他,那一切都值得!
送走季缈后,叶灼去了岑九卿的寝殿。
百年,这是她第一次踏入。
从百年前他们大婚之日起,岑九卿便与她分房而居,从未逾越分毫。
这或许便是不爱吧,所以也不想拥有。
叶灼自嘲想着,捏起传音决:“岑九卿,我在你寝殿,我有些事想和你说。”
她没有用传音镜,她怕岑九卿和邬乐在一起,她怕看到自己,邬乐会多想惹岑九卿烦忧。
不久,叶灼便收到了岑九卿的回应。
只一句“好”。
等待将时间无限拉长。
叶灼望着和那晚一样的星空。
只觉得经脉处好不容易平息的痛,在此刻又一次涌上,疼得她说不出话。
但岑九卿依旧不见身影。
叶灼忍着,她想见岑九卿,想和他说说话,为此她什么都能忍受。
可真的好疼啊!
叶灼神志渐渐模糊,疼到发颤的手掏出传音镜,想要联系岑九卿。
可就在调动仙力的那一刻,一口金色的血喷洒出来。
怀中的传音镜也摔了出去!
叶灼手脚无力栽倒在地,怔望着相隔不过几寸的传音镜。
她手拼命伸够着,却怎么也摸不到。
刺鼻的血腥气从她唇瓣涌出,一点点吞没了意志。
而此时,原本没有动静的传音镜,却忽然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