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芸紧张道：“爹不是昏迷了么？他能知道舒服不舒服么？”
“当然了，他是因为大脑皮层功能被毒素严重损害，陷入不可逆转的深度昏迷，丧失意思，但是你们经常跟他说话，他还是有意识、知觉、和思维的。只要不是脑子坏了，都有苏醒的那一天。”季清宁这是头一次跟他们说这么多话。
阿芸听不懂其他的，但她说爹会苏醒，阿芸就很高兴了。
“真的么？那你快教教我。”她自己都没发现，对季清宁说的话，她已经充满了期待。
“好。”季清宁跟他们两个小的说了按摩的手法，每天擦身的技巧，还有程翊泽躺了那么久，身上的褥疮都要及时清理。
程天赐一直很紧张，竖起耳朵听着他们在外头干嘛，听到这个心里惊疑不定，这女人绝对绝对不可能是季清宁。
她到底是谁！？
阿琰学得很快，马上就有模有样了，抬起小脸软乎乎求表扬，“后娘，这样对么？”
“对，做得很好。”季清宁卷起袖子，准备进厨房料理明天去镇子上卖的东西了。
阿芸赶紧跟了进来，“盐石都化成水了，我是不是做错了？”
季清宁摇头，“就是要这样的。”
季清宁没藏私，制盐的整个步骤都有手把手教阿芸，阿芸觉得很新奇，她怎么会懂这些。
“这些就是盐了？”
“半成品，还得沉淀，加入豆浆和盐水，这样才能区别于市面上的粗盐，让人花高价买的核心。”
阿芸似懂非懂，不过还是趁着锅里继续沉淀盐的时候，挖了一小块跑到了屋里，让程天赐尝一口。
程天赐以为是什么，不过是自家妹妹，他没防备，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后五官皱起，“这不是盐巴么？”
阿芸兴奋得点头，“是我自己做的，后娘教我的，有了这个，咱们就不怕了。”
程天赐诧异，“她教你？她不藏私？”
家里多了这些东西程天赐是知道的，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会制盐，但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教阿芸啊。
“嗯，而且昨晚上你睡着了，她还进来给我们盖被子了呢，刚才教我们怎么照顾爹，大哥，我们是不是可以相信她？”
程天赐沉默，他现在也不知道了，该不该相信，可是她对他们好，又能图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