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时，殿门一动，顾绛冷着脸走了进来。
聂音眼神一亮，忙迎了上去。
“陛下……”
顾绛看也不看她，径直坐到桌前。
聂音心一空，还是上前给他倒茶。
茶递到面前，顾绛却没接，看着桌上的年糕皱起了眉：“这是年糕？”
聂音抿起笑，将盘子推到他面前。
“陛下要尝尝吗？这是凡间的小吃……”
话未说完，便被顾绛一声冷笑打断：“你倒是消息灵通。”
聂音笑容一僵，压下浅浅的不安开口：“怎么了？”
顾绛却是手一扫，年糕盘子“啪”一声！摔得稀碎。
‘年岁高高’的年糕滚落一地。
聂音惊得起身，无辜无措的样子让顾绛心生厌烦。
他语调冰冷的质问：“前几日，司命来找你做了什么？”
聂音攥紧了手，又蓦然松开。
她看着地上的年糕没答，反轻问：“陛下，你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见她转移话题，顾绛怒气更重。
他负手起身：“聂音，别忘了你现在是天后，该和司命保持距离。”
声线如冰，一刹那冻结了聂音浑身的血液。
“……是。”
她听见自己嘶哑的回答。
顾绛厌恶的看了她苍白的脸一眼，冷漠的甩袖离去。
‘嘭’一声！
殿门狠狠关上，摔碎了一地的希冀。
冷风灌入，压抑了许久的鲜红溢出唇畔，落在袖间。
她怔了怔，随即自嘲抹去。
一夜未眠，第二日，聂音穿戴整齐前往太渊宫。
她一个人的事，还是莫要连累了司命。
走到殿前，一队仙娥手捧各式凡间糕点经过。
“等等。”
看到其中一人白玉盘上的年糕，聂音忍不住出声。
“天后娘娘。”仙娥们立时停下行礼，垂着头你瞧我我瞧你。
聂音都看到了，却并不苛责，只是问：“这些是什么？”
为首的仙娥迟疑的答：“是陛下今早特意派人从凡间带来的小吃。”
见聂音还在等待，她只好继续说。
“昨日，素婉姑娘思念凡间下厨做了年糕，陛下以为她要离开天宫，两人闹了脾气，所以……”
仙娥声音越发小，聂音的脸色也一寸寸苍白下去。
她明白过来。
原来，昨夜顾绛是和另一个女人吵了架，才会来见她。
原来，顾绛是真的不记得她的生辰了
